总之在死亡迫近的时候我的求生欲前所未有地强烈起来。
我狠狠一咬自己的舌头,强忍着痛没叫出来,一口鲜血直接朝着拿剪刀的那老头喷过去。
舌尖、指尖,这两个地方的精血是阳气最足但也是最痛的。
被我喷了一口血的老头儿就和被泼了浓硫酸一样,拿着剪刀胡乱挥舞,痛苦无比。
趁着这个机会我缠着右手的红线往身后一捣,把制住我的那两个老头儿也给弄得够呛。
“天道毕,三五成。日月俱,出窈窈。入冥冥,气布道,气通神,气行奸邪鬼贼皆消亡!”
竖起剑指将辟邪咒念出,吐出一点鲜血在剑指上,我隔空指着想要扑过来的三个老头儿。
好在这三个老头儿看见我染血的剑指下意识地忌惮不敢过来,要不然我这不到家的辟邪咒可就真的露馅儿了。
“别过来啊,我这剑指厉害得很,戳一个你们就魂飞魄散一个!”
我一边色厉内荏地威胁那三个老头儿,一边慢慢地往他们的墓碑那里退。
人魂如果不依附在什么东西上,是不能长久存在于天地间的。这桂宅没有牌位,有的只是这后院的一个个墓碑坟墓,我只要能推到他们的墓碑,那也就等于断了他们的根儿,对他们来说是致命打击。
像是意识到了我要做什么,本来还犹豫着要不要冲上来的三个老头儿突然变得青面獠牙,张牙舞爪地朝我冲了过来。
我剑指想也不想地朝冲在最前面的那老头戳去,没想到剑指真有戳中的感觉,就和戳豆腐一样轻而易举地就破开了那老头儿的头,一眨眼的功夫老头儿就魂飞魄散了。
按理来说其余两个老头见同伴惨死多少心里会发憷,但当我再把剑指举起来的时候我才发现,刚才那一下已经把血给用完了,辟邪咒的效果也消失不见,我现在对他们两个来说完全没有威胁。
眼看两人就要把我给扑倒,我出手如电地从乾坤袋里抽出一张白纸,“人来隔重纸,鬼来隔座山,千邪弄不出,万邪弄不开。立!”
防鬼咒一念完我就松手,那张白纸横在我和两个老头之间不落也不动,真的就和一座山一样给人坚实的感觉。
两老头直挺挺地撞了上来,又被直挺挺地弹了回去。
看他们撞白纸那力道,我都替他们觉得疼。
不知道这防鬼咒到底能挺多久,我转身就用脚去踹那两个老头的墓碑。但我还是太小瞧了古代匠人的实诚劲儿。
这墓碑简直就和生根了一样,我这一脚踹上去墓碑纹丝不动,反而把我的脚给震痛了
两个老头儿还在和那张白纸较劲儿,我朝四周看了看,正好看见之前落下的工兵铲。
将工兵铲捡起来在手上掂了掂,老子踹不倒你难道还砸不烂你?
挥起铲子狠狠地往墓碑上一砸,无数的碎石子从墓碑上飞溅起来,这一两下竟然还真的砸不烂。
我也是驴脾气烦了,老子今天就是和你耗上了,总能慢慢把你这两块破碑给砸烂!
又是几铲子下去,其中一块墓碑已经被我削了三分之一了。
眼看那老头儿就要坚持不住了,一只手从我脚下突然伸出来,死死地抓住我的脚踝,想要把我的脚给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