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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诗欣也惊愕,躲在张天赐的身边,说道:“是啊,难道你表妹胡姑娘……看错了?”
对面站起来的半老徐娘,膝盖以下都在水里,万福施礼,说道:“没错,我既是蛇妖,也是女鬼。大真人听我细说。”
“说吧。”张天赐挺了挺胸,挥手说道。
“是。”女鬼低着头,说道:“我被恶人暗算,葬身在蛇腹之中。谁知道一点怨灵不散,就在这蛇腹中安下身来。又经过几年,我的魂魄吞噬了巨蟒的魂魄,所以变成了这个样子。现在,我的身下依旧是蟒蛇躯体,不敢贸然现身,是担心冲撞了大真人。”
蛇的身体,人的魂魄?
张天赐一呆,说道:“这种事第一次听说。你且现身让我看一看。”
“遵命。”女鬼一点头,身影继续升高。
张天赐定睛来看,只见女鬼双膝以下,渐渐地露出了蟒蛇的驱赶,有水桶粗细。
女鬼的脑袋升到距离水面一丈高的位置上,膝盖以下,也拖出了好几尺的蛇体。接着,女鬼的鬼影渐渐矮下来,直至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巨大的蟒蛇脑袋昂在空中。
“好吓人……”苏诗欣说道。
那蟒蛇脑袋昂在空中,冲着张天赐大幅度地点了三次头,表示叩拜。
张天赐点点头,挥手道:“行了,收了蛇体,现出你的魂魄本相来说话。”
女鬼遵命,蛇体慢慢地潜入水里,鬼影随后站起来。
张天赐看着女鬼,问道:“刚才我们在上面,绳子忽然断裂,是不是你做的手脚?好大的胆子,是不是想摔死我们?”
“大真人息怒。我只是不相信大真人会来这里,所以试探了一下。其实我没有害人之心,即使大真人跌落下来,我也会接住的。”女鬼施礼说道。
“从来没有害过人?”张天赐问道。
“奴家从来不敢害人。”女鬼说道。
张天赐看着苏诗欣,问道:“苏掌门,你们清静派镇守这里三百年,这妖物有没有害过人?”
“害人……倒是没有听说过。”苏诗欣说道。
张天赐点点头,说道:“很好,女鬼,把你的事说一说吧,剪短一点,说清楚就好。”
女鬼施礼,说道:“我本是这里的知县夫人,死于大明崇祯年间。我相公一生好道,结识了昆仑山的道士无双子。但是我觉得无双子行为不端,不像是正经人,因此劝阻相公和他来往。谁知道无双子设下毒计,骗我们夫妻来这里游玩,弄了一阵风,将我推下井来。
井中原来巨蟒,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我被巨蟒吞噬,魂魄不散,渐渐地附在大蟒身上。
大蟒也很可怜,被水中的一根降魔锥钉住脊梁骨,只能在这里苟且度日。
我虽然附体大蟒,但是魂魄并不能出去。只有到了每年的七月十五,天地间阴气极重的时候,我才会奋力挣扎,希望摆脱牢笼。所以,每年的中元节前后,这池水都是红的,那便是大蟒的血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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