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孙书祥刚才还好好的,结果现在说哭就哭倒是弄得我和许杰瑞措手不及。
这情绪压抑久了的人哭出来还好受一些,要不然这气憋在身体里就会变成病。这孙书祥哭了足足有十分钟情绪才渐渐稳定下来。许杰瑞让刘晓光把他送回酒店,结果在临走前孙书祥给我留了个便签,说是孙锐以前写给他的菜谱。
我拿起便签一看,‘烧鹅饭’三个字就是开头,下面则是制作烧鹅饭的一些具体步骤。
我对做菜这方面是一窍不通,所以我把便签拿给许杰瑞看,希望他能帮我参谋参谋。谁知道许杰瑞看了后啧啧称奇道,“这孙锐还真是个人才,只可惜想不开死的太早了。”
“什么意思?”
“这外面普通的烧鹅饭做法谁都知道,在网上随便一搜就是一大把。但这烧鹅饭到底好不好吃,就在于厨师对于鹅的处理上面。你看这便签上写了,烤鹅之前要在鹅的表面刷一层蜜汁。这蜜汁的材料和比例他都详细地标注清楚了。还有这用玫瑰露酒来研制,一般厨师都是用料酒来压腥味,但这料酒又有配方,而且口感不是适合所有的菜。想必这玫瑰露酒是孙锐自己尝试出来的最好的配比。不过奇怪了啊,这老孙干嘛把配方给你啊,你又不会做饭。”
这也是我觉得不解的地方,按理来说我和孙书祥这是第一次见面,他儿子留给自己的遗物不应该是很珍贵很有纪念意义的东西吗?现在就这样贸然给我一个陌生人,怎么想怎么都不合逻辑。
心中虽然有疑惑,但我还是把便签给收好了,并且嘱咐许杰瑞如果最近还遇到什么怪事儿的话,就去我家找老爷子。反正我家老爷子最近清闲得很,出手帮帮许老板也就是小事一桩,权当是解闷儿了。
吃了饭往古董店赶,一进门我就发现店里的气氛不太对。一个身穿坎肩西服的青年男人正拿着放大镜在看架子上的古董。青年男人旁边一左一右还站了两个护法,一个四十来岁满脸堆笑,那气质就和以前的狗腿翻译差不多。还有一个方脸剑眉目光锐利,一看就知道是个练家子。
这三人组合在一起一看就知道来头不小,但关悦悦还是一点儿都提不起兴趣,拿着鸡毛掸子到处掸掸,时不时把货架上的东西给调换个位置,好像把那三个人给当成了空气一般。
“来了?赶紧上工吧。”关悦悦指着前台的几本账簿说道,“付哥让你清一下这些账簿,待会儿去库房盘点一下。”
来店里这么久了,我还是第一次听关悦悦说库房的事儿。我走到前台随手翻开一本账簿,这密密麻麻的小楷名录看得我眼睛都有些发花。
仓库里有这么多东西?这要真有这么多得盘到什么时候去啊!
就在这时,拿着放大镜的青年男人赞叹道,“上品,当真是上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