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伯遗让,匠师铸。
短短七个字,已经能够让我推测出这把短剑的来历。
相传在春秋末年,晋国毕阳有一个叫作豫让的人最初在范氏、中行氏的手下做事,只因不受重视,随后他又转投到了知伯的门下。知伯十分重用豫让,只不过晋的气数已尽,在赵、魏、韩三国瓜分了晋国后,知伯一门也被灭了。赵襄子最恨知伯,后来更是把知伯的人头做成了酒杯。
“这豫让本来就是知伯的门下,再加上知伯对豫让有知遇之恩,因此逃出生天的豫让一心想要报答知伯的恩情,自然就把赵襄子当成了头号仇敌。这把短剑,想必就是豫让的短剑吧。”
安南这丫头咬着牙不说话我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安北还是不甘心,沉声问道,“仅凭这野史杂谈就说这把短剑是豫让的,这未免也太儿戏了吧?”
知道安北不死心,于是我指着青铜剑的剑身说道,“我光是说豫让和知伯,可能你们还搞不清楚他到底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但如果我说漆容碳喉,想必你们看见这剑身上的痕迹应该就有所感触了吧?”
豫让要刺杀的赵襄子本来就是赵国的贵族,周围甲士林立护卫森严。再加上豫让第一次的刺杀没有成功,因此为了不让赵襄子和他的护卫认出来,豫让就用漆毁了自己的容,吞热碳毁掉了自己的声带,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沙哑,确保自己的妻子都认不出来后再进行第二次行刺。
古时候的剑与人同生同死,因此豫让不仅自己漆容碳喉,甚至连他的佩剑也有着同样的经历,就是为了能够时刻提醒自己。
刻纹、碳痕、漆垢,再加上这青铜剑本身也能和春秋末期的时间点对上,如果这都不能证明是豫让的短剑,那我就想不出其他的可能性了。
安北看了眼桌上放着的老干妈玻璃罐阴阳怪气地说道,“阴货郎的鉴宝手段果然厉害,我安北领教了。既然夕老板已经掌过我们的物件,为了公平起见,也请夕老板拿出一物来让我们开开眼。”
要说奇珍异宝,这古董店后面的仓库里不知道有多少。只是这付阴匪都能看得出来的东西,我总觉得拿普通的物件出来可能也会被戴墨镜的这两人给看出来。
我低着头想了会儿,从布袋里将一块玉佩拿出来放在桌上,“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件,各位上眼。”
我放桌上的这玉佩的确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件,是我爷爷给我的,说是民国一位玉器大师的关山之作。我这玉佩外圆内方,圆玉外框上刻有正反阴阳纹与一些神秘的符号,而中间的方框上则是一只立体的龙献仙桃猴闹海的图案。
按照一般古人的思想,这猴和龙地位绝对是不对等的,因此猴龙两相同时出现在一个画面上的情况很少,更不要说我这块玉佩龙小猴大,一看就知道是以猴为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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