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棣不屑而鄙夷的盯着欢哥,环视一圈。最后,他望着杨玄策,冷笑道:“那么现在,没人反对我走人吧?”
夜场内一片深默。
秦棣在欢哥愤怒眼神中潇洒转身,准备离开夜场。
只是在他走到舞台边缘时,杨玄策终于把目光,从表上移开,他感觉差不多了,人应该到了吧,所以他望着秦棣的目光,重新恢复了刚才的儒雅,纵容不迫地道:“我们是不敢反对你走,就是怕你走不出这间夜场。”
“哦,这话怎么说,你还想继续玩下去?”秦棣眉头一挑,眯着眼睛看着杨玄策,觉得这家伙太有些装逼,儒雅得有些过分,琢磨着是不是也给他一个教训。
杨玄策显然看到秦棣眼中对他的杀机,他赶紧摇着手道:“我没意见,不过有人有意见。”
“谁?”秦棣平静地道。
“警察。”杨玄策轻轻地吐出这句话,自我都觉得很丢人,纵横深海黑场的“神玄策”,从来都是无往不利,尽干黑吃黑的买卖,这一刻,他竟然搬出了警察,足可见得,他对秦棣已经毫无办法。
“官匪勾结?”秦棣何等犀利,一点就透。
“应该说是官匪一家。”杨玄策纵容不迫,儒雅而温和地道:“当然,这只是不好听的说法………好听一点的,就是你今天行凶伤人,触犯了国法,必须受到法律的制裁。毕竟,一个人的武功再厉害,我相信,也没有国家机器厉害,你再武夫无武,相信也斗不过枪,所以……我并不认为你今天能走出去。”
阴险,狡诈,善使软刀子。
换着是欢哥,是绝对干不出这种自跌身份的事情出来。
混黑的,要借助白道的力量来对付一个人,这简直就是丢人。
可这就是杨玄策一惯作风,永远选择最简单,最直接,最不费力的方式解决一些令他头疼的麻烦,为了省力气,他甚至可以不要面子。
这就是靠脑袋吃饭与靠武力吃饭两种人最大的区别。
不过软刀子,往往在有些时候,比硬刀子,更具杀伤力。
似乎要验证这一点,夜场外,警笛声响起。
秦棣却平静而淡漠的看着杨玄策。
杨玄策同样淡漠的看着秦棣,然后他看到一批人数大概七八人规模,全副武装的警察,在熊松茂的带队下杀入夜场。
杨玄策终于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他看着秦棣道:“人尽敌国,你敌国给我瞧瞧,恐怕就是这七八杆枪,你也敌不过吧?”
七八全副武警已经冲进场内。
一身煞气逼人的熊松茂一走进来,他显然看到了杨玄策,一个眼神的招呼后,他随意瞥了一场的伤员。
脸上涌出一股怒意。
“谁?是谁?是谁在这里行凶伤人无视国法?站出来让我瞧瞧你有几条命,不怕蹲苦牢吃枪子吗?”熊松茂那威风啊,可不是装出来的,他极其彪悍得一塌糊涂,因为他心里极其清楚杨玄策背后的大人物是谁?不卖命都不行,他目光环视一圈,寻找“凶手”,同时不忘第一时间,把腰间的枪给拔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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