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多远远的看到了那高耸十多丈的礁岩,竟有短暂的一瞬,认为鳞军是真的想和谈。
再仔细一想,不大可能,无非是怕冒然行动后,打草惊蛇,将目标吓回石林,再也不敢出来。到时,不管有什么计划都得泡汤,那才得不偿失。
礁岩面海一侧,上次被围而又脱困的对战之地,多出一个圆木搭建的简易高台,由双方共同监造。
高台两侧,各立两根数丈的长杠,顶端挑有两**旗,在海风中招展。高台中间,是一行长桌方椅,同样按双方商定布置。
为防止对方搞鬼,高台自建成之日起,双方各派兵将把守。
大军按约定,停在高台五里以外,摆开阵势。
鳞军呈近乎半圆扇形,围在高台一侧,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头,看样子来了不下五六十万人;另一侧,也就是翡多的身后,中有一个不大的方块军阵,彼此距离还拉得很开,显得稀稀拉拉的,比起对面来实在寒碜得不行,不过,一万人摆弄也就只能如这个阵势了。
招呼过守在台边的百名将士, 翡多与萧旖风带着使团登台。
登场要讲场面,而场面总是装出来的,当前机会大好,自然不会放过,当即缓步而上,朗声而吟:“
洗尽青天无杂色,风消雨解清明。人生倥偬换虚名,镜花泡影,点破再无踪。
点染碧霄多妩媚,霓纱虹练披空。青箩载酒倚泉林,人间仙界,从此不留名。”
“好词,昨天下过雨,正好应景,只可惜彩虹已散。”萧旖风应和着一赞。
天瑜一方立时气场碾压,逼格急升。
鳞军一方也上来七人,为首者正是海天席,其身后一鳞道:“确是好词,吾也来一首:
‘怒波横海滔天,急浪排空荡云,惊涛吞岸换人间;
三杰现世无匹,八臂一出无敌,墨皇擎海风云起。’”
“很有气概,只是野心太大了点。几尾鳞介就敢扫天荡地换人间!”翡多挖苦。
“总比尔一头毛兽只想青箩载酒把家还要好,太无志趣。”
“非无志趣,不过厌倦杀伐罢了,当然面对尔等鳞介,当杀则杀,当烹则烹!”
“不过一群残兵败将,认不清事实,仍存不切实际之幻想!无论如何挣扎,下一刻就有可能被一口吞掉。”
“尔等亦不过一群虾兵蟹将,离水上岸,跳得再欢,也难脱成菜做肴之命,不如早日归海,自在吐泡。”
谈判还未开始,嘴炮就已打得轰轰响,现场气氛一下点燃。
海天席赶紧浇水,抬手道:“打住,要想在诗词上分出个高低,先将正事办了再来比对不迟。”
翡多一使眼色,萧旖风当即带着两将上前对桌椅进行检查,海天席同样。
高台由双方派人共同建造,谁也不能保证对方没下暗手,自然是小心一点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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