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女儿对视一眼后,神色转为坚定,看向表哥夏冲纹说:“表哥,我并不是要逼得你如何,实在是,我们娘俩几十年来吃了太多的苦。
我倒是没什么,但我的女儿不能继续这样活着,今儿,你必须给我个说法!”
夏冲纹抱着骨灰盒,闻言,抬头看向老妇,语气冷硬起来:“表妹,你到底想怎么样?划出个道道儿,要钱的话,说个数儿。”
“呸!夏冲纹,你将我们娘俩当做讨饭的乞丐不成?谁要你的臭钱啊!我就是要你认下这个女儿,当众验血认亲!”
说着这话,老妇对着远处打个手势。
那边有了回应,说是,夏家保镖不让接近。
老妇扭头盯着夏冲纹,一言不发。
夏冲纹无奈,对儿子夏存呈打个眼色。
脸色难看的夏存呈,狠狠盯了冷不丁冒出来的所谓的大姐一眼,一言不发地向后就跑。
不一会儿,‘蹬蹬蹬’的脚步声响起。
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背着箱子跑到近前。
他们身后,跟着一个记者小队,扛着摄像机一顿拍摄。
很明显,老妇娘俩有备而来。
“表妹,你是不是过了?”
夏冲纹看到记者摄像机跟着,一时间火冒三丈。
“不过,一点也不过!就是为了防止有人偷换血样。
从此刻起,到血样检测出结果,都有这个摄像机跟着,一点剪辑都没有,以此证明你们之间的父女关系。”
老妇一脸得意,微微昂着下巴,眼角余光扫过跑回来的夏存呈。
用意很明显,她担心名义上的夏家长房长子夏存呈,因着自身利益,玩一出狸猫换太子。
“你?”夏冲纹气恼非常。
但悍妇领着女儿挡住去路,周边人群拥挤地看热闹,还被记者团队拍摄着,夏冲纹即便快被气死了,也只能忍住这口气。
接下来,在镜头拍摄下,夏冲纹被医生取走一管血样。
那中年妇人的血样也顺利取好,做了标记,放置于保存血样器皿中。
两个医生客气地和夏冲纹打了声招呼,就引着记者团队去拍摄血样检测过程了。
这其中没有调换血样的可能。
“表妹,你可以让开了吧?我还得继续呢。”
夏冲纹满脸铁青,示意悍妇让路。
“你走你的呗,我什么时候不让你走路了?”悍妇领着女儿让到一边。
夏冲纹松口气,捧着骨灰盒继续向前。
但走出了十几步,他就停住脚步,回头死死盯着随着我们一道走动的悍妇母女,他额头青筋都鼓动出来。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赶快离开,别跟着我们!”
他愤怒的几乎快要失控。
“表哥,血样检测是加急的模式,估摸着,今夜就能出结果;
我和女儿可不想在那之后找不到你,所以,你走到哪儿,我们就跟到哪,你继续你的事儿,不用管我俩,我们不会给你添乱的。”
悍妇的回答气的夏冲纹几乎昏过去。
不过,妇人的话很有道理。
血样检测今夜就出结果又能如何?夏冲纹若是存心回避,躲到京都去都有可能。
悍妇母女不允许出现这种意外,所以,血样儿结果拿来之前,必然死死的跟住夏冲纹,不给他逃避责任的机会,不可谓不谨慎。
夏冲纹这种老狐狸,若是不盯紧了他,他解决完夏家闹鬼事件后,真就有可能躲到国外去。
那悍妇母女算计夏家家产的事,就会被无限拖延下去,这是悍妇一方不能接受的。
“表妹,在你心里,我夏某人就是那么没担当的人吗?若果她真是我的女儿,我怎会不认?”
夏冲纹眼中都是失望,失望于表妹的不信任。
“表哥,别怪我仔细;你是大商人,这种身份的人,说什么信义?你自己听着,信吗?”
悍妇这话一说,夏冲纹好悬将骨灰盒砸向表妹的脑袋!
商贾之辈,追逐利益是天性。
悍妇所言没错,但这话当着全城人的面说,太打脸了。
“捧住东西,稳定心神,咄!”我急忙挥动拘棒,轻轻点在夏冲纹眉心,暗中施展阴山静心咒。
夏冲纹暴怒的情绪得到缓解。
他咬牙切齿地盯了悍妇表妹几眼!
这明显是恨上了,恨表妹当众不给他脸面。
但此刻,真就奈何不得人家。
“你们愿意跟着就跟着好了,提醒你一声,招魂是在夜间,有可能董饰萱的阴魂回来,到时候,你和她对上,那就是仇家见面!鬼魂暴走,你和你的女儿指不定有危险。”
夏冲纹将丑话说在前头。
“我呸,装神弄鬼的玩意!你这一套,吓唬普通人有用,老娘信你个鬼?
我活了将近六十岁,就从来没见过鬼魂啥样,还董饰萱的鬼魂?呸!”
“就那个倒贴给老头子做填房的狐媚子,几句话都能冲动地上吊,还回来追魂索命?你吓唬谁呢?有种让她现在出来,看老娘撕不撕碎她?”
悍妇表妹闻言,张牙舞爪的一顿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