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妇人是个性子泼辣的,当众被扔出去,丢了面子,这可就不成了,她在别墅外骂得可难听了。
不让她进夏家,那她就带着女儿去告夏冲纹不负责任!
关键是,女人口口声声的,可以让表哥和自家女儿去验血认亲。
她这一副不依不饶势在必得,非要将事态闹大的样子,惊动了各路小报的记者。
此事闹出了人命,如花似玉的新娘子香消玉殒,加上这等曲折离奇、匪夷所思的豪门恩怨情节,记者们意识到大新闻来了。
即便夏冲纹花钱压了几天,但今儿,到底是压不住消息了,这不,一下子就将今儿的洛顺城给引爆了。
大街小巷的都在谈论此事。
刚出嫁了女儿的那家,虽然只是个小门小户的,但这几天也拉着横幅到夏家别墅外讨要说法呢。
一时间,各路闲人都把夏家给瞅着。
夏冲纹这前首富的老脸算是被扔在地上了,还被践踏了无数脚!
民间说什么都是都有,大多指责前首富不是人的。
我默默的卷起报纸,心底都是疑惑。
“明明是那个脑回路构造惊奇的女人,对夏冲纹隐瞒了怀上身孕的事实,十几年来,夏冲纹都不知道自家还有个女儿流落在外;
好嘛,突然蹦出个三十五六岁的女人,口口声声说是自己的女儿,这谁不一脸茫然?
怎么现在出事了,大家伙就一味的指责男人不负责呢?”
“这下子,前首富算是哑巴吃黄连有口难言了。
新娘子的气性也是真大,何必上吊自尽呢?这不是给老男人的表妹腾位置吗?太想不开了吧?”
摇摇头,感叹世事之离奇,怜悯无辜遭受牵连的新娘子。
“这事从头到脚,最无辜的就是新娘子了。她那么年轻,为何沉不住气?大不了离婚回娘家呗。”
我正琢磨着呢,门一响,进来个穿着不合体黑西装的瘦小男子。
他剔着短发,臂膀上缠着黑布,这打扮一看就是家里有丧事的。
黑西装偏大,说明借用了他人衣物,估摸着,经济条件不是很好。
白事铺中迎来送往的多了,只打眼一看,就估摸个差不离。
倒不是我等势利眼,而是需要估算对方家底,给出相应的白事策划。
总不能让平头百姓花冤枉钱是不?
“请问,谁是梁大师?”
黑西装瘦小男进来后,点头哈腰,客气地向看着报纸的白针询问。
白针抬头,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随意的指了指我。
也是,黑西装确实是多此一举了。
“谢谢姑娘。”
黑西装挤出笑,走到我近前,再次询问:“敢问,先生您是梁松禹梁大师吗?”
我放下报纸,好笑地看着这人。
这厮一板一眼的架势,简直了,非要搞得十分清晰是吧?
“认真的人不该被嘲笑。”
我做着心理建设,忍着笑意,同样认真地回答:“大师不敢当,我就是梁松禹,客人找我有事?”
黑西装瘦小男子笑了,笑得很是狡黠。
我心头咯噔一下。
呼!
黑西装底襟儿猛地一掀。
下一刻,一把漆黑的物件儿出现在他的手中。
我的眼瞳猛然缩紧。
黑漆漆的枪口已经对准了我的眉心,距我只有两米之遥。
“梁松禹,你的死期到了。”
彭!
子弹呼啸着出膛。
对方神色转为狰狞,一边喊,一边对着我扣动了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