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这场过节,你打算如何处理?
话放在前面,即便你搬出古道观名头,滥杀他人门徒的罪过,你也别想逃脱。
今儿,你不给出个交代,就别想囫囵个的离开。”
太广喝退门徒后,转首,语声冷硬,充满暴戾。
但他并未发飙的冲上来大打出手,而是摆出兴师问罪架势。
这就有意思了,感情,太广并不想为了已经死去的二徒弟和古道观交恶,这厮,是想以此为由敲竹杠,敲一笔狠的。
在他眼中,徒弟这种东西,本就是消耗品,死了并不心疼。
若是能用徒弟的死,换来更多的好处,他绝对毫不犹豫的出卖徒弟。
更有一潜藏的深意。
一旦我妥协了,因着此事付出资源以作赔偿,那么,就等同于说,我对太广的一系列恶行,选择睁眼闭眼的随意态度。
说白了,太广在试探我,对他人为制造山洪的事是否完全知情?如果知道了,是什么态度?
换个角度说,我若是选择不追究这事,就等同和他站在同一阵线上,那一切好商量,怕不是,太广还准备拉我入局,跟着他一块在灾难中捞好处呢。
这厮的深意,让我犯恶心。
“太广,你也配向贫道要个说法?
你那二徒弟临死前,该交代的,一点没差。
你这个该死的人形禽兽,竟然在南山用法术搬运山石,南山洪水爆发,卷走了十几个村民,你该为此负全责。
还有,你指挥麾下的七个门徒,驱使孤魂野鬼,去往周边六七个村子,对无辜村民下手,用鬼怪吓唬他们,大规模收集恐惧能量。
你这一系列行为,堪称魔鬼在世。”
“上梁不正下梁歪,你那个二徒弟,在坡村收割无辜村民的阴魂,欲要炼丹。
好嘛,你们师徒的恐怖和残酷,笔墨难书。
道上如何会出现尔等这般丧心病狂的魔鬼?贫道一辈子驱邪除妖的,但今儿方才醒悟,最该清除的,就是你这种人形败类。
你不配披着人皮,你是个该被千刀万剐的老畜生!”
我痛快淋漓的一顿大骂,骂的对面的太广先生脸色黑如锅底。
“梁道长,你竟然全都知道了?那问你一句,可曾通报给梨荷山古道观?”
太广关心的是这个问题。
“这你倒是无需担心,贫道还没有将消息传回山上。”
我继续实话实说。
“你不是让麾下的鬼物去接大师兄了?嘿,感情,你那是在胡说八道,你家大师兄根本就没有下山,是也不是?”
太广装着恍然大悟样儿。其实,他早就猜到了这些。
眼下,不过是顺势做戏罢了。
“太广,你又何必和贫道打太极呢?贫道在此,就是专门等你的。
你在贫道预估的时间现身出来,就表示出自身的态度了,你就没打算放贫道活着离开此地。
一个是杀人灭口,再个,你打算劫夺贫道麾下的鬼怪,以壮大自家的鬼怪团队,是也不是?”
我不耐烦和他言语周旋,直接捅穿了这层窗户纸。
“好个牙尖嘴利的梁道长,莫非,你以为麾下有几只厉害鬼怪,就能在我的面前嚣张了?”太广也不装了,面上全是狰狞。
“哈,太广,你这话,贫道可以完整的送回去,莫非,你以为自己麾下有六七只厉害鬼怪,就能奈何得了我了?你不妨试试看。
贫道提醒你,这些年来,敢对贫道出手的人,下场大多不太好,你的二徒弟就是前车之鉴。
都是养鬼的,贫道见猎心喜,倒是想和你好好较量一番,生死各安天命的那种。”
我的话反击力度十足。
太广的面孔扭曲起来,像是一尊被激怒的魔鬼。
“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
我是洛顺县阴阳大师中最强的,你一个古道观的老道士,又算得了什么?掌握点养鬼秘术,就敢鲁班门前弄大斧了,不知天高地厚。
去,给这个牛鼻子老不死的一点厉害看看。”
太广对着我一指,他麾下的两个门徒狞笑声声,同时弹射而来。
人未到,刀气剑光已经穿透十几米距离,法力威压临头。
两个门徒联手,欲要将我砍翻在地。
“给你们脸了,敢对贫道出手,废了他们双臂!”
我一声令下,潜藏暗中的女鬼宋怯,幻化成本来面目,驾驭着阴风,瞬息间就到了我的面前。
十五六米长的鬼发幡探出,对着杀来的刀光剑影横斩而去。
轰,轰!
飞沙走石,火光大作,只一霎间,宋怯就和两个门徒翻翻滚滚的打在一起。
我和太广都没出手,注意力放在己方的先锋成员身上。
都暗中给自家成员打着气,想在这场生死斗战中领先对手,赢得一个开门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