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我刚好在场,他俩的项上人头必然不保。
你家鬼物这般没有规矩的吗?杀心如此之重,让其存世,真的妥当吗?
再有,梨荷山古道观中,可以养鬼吗?我倒是好奇起来。”
我的出头,搅合了太广先生捕捉新鬼充实自家阵营的计划,他很是恼怒,还不敢真的暴起杀人,这不,开始找茬发难了。
“什么,这孽障竟然袭击朱居士?”
我装的大惊,转头怒瞪王类,阴声说:“孽障,你为何要袭击远近闻名的大善人朱居士?幸好太广道友在旁,出手阻拦,才没让你酿成大祸。
若朱居士有个好歹,你这条鬼命也得报销。
还有,贫道大师兄马上就要到螺绿村汇合了,要是被他知晓,你竟然犯下如此大错,贫道岂不是很没面子?
大师兄那人极端严厉,贫道也会被他责罚的,孽障,贫道被你害惨了。”
我一顿输出。
在旁听着的太广先生,眼底再度闪动的杀意,到底是收敛起来。
因为,我的话语中再三提及,古道观中那个道法恐怖、性子护短的大师兄,已经下山了,就要抵达螺绿村了。
太广对我的杀意始终在,我必须先打消他的心思。
光是提及大师兄,并不绝对保险,如是,刚从外头回来的蒙集语,就派上了用场。
这边,我刚装模作样的训斥完王类,王类还没有张口解释什么呢,不远处就卷起一股子阴风。
随后,一尊散发极致鬼气的存在,高速接近中。
正是携带生死宝石能量回归的蒙集语。
按照我传音吩咐的,蒙集语展现出自家绝强的鬼力波动。
这波动之恐怖,比太广先生释放的三鬼加吧到一处都不差。
鬼气波动太吓人了,太广先生立马出现反应,就要拔出桃木剑御敌。
“太广道友莫惊,来者是贫道麾下的一只鬼物,奉命,向下山而来的大师兄汇报周边村落遭灾的状况,大师兄才能心头有数。
这位,是被贫道完全掌控的鬼怪,虽然鬼道方面有些成就,但,无害。”
我急忙解释。
太广脸上神色阴晴不定起来,手缓缓的从剑柄处挪开。
冷声说:“还真是第一次得知,原来,梁道长于御鬼方面这般出色,如此厉害的鬼物,似乎,道行都超出道长本身了吧?按理说,难以御使啊,梁道长是如做到的?还请指点一二。”
他眼底都是酸意。
我就懂了,他能控制的鬼物,道行方面必须比控制者低,否则,必然失控。
如此算来,他掌控的养鬼秘术,比不上阴山派的鬼兵大将。
阴山派御鬼秘术,可以控制道行远比法师本身要高的鬼怪。
只说这点,太广是远远比不上我的。
我吃亏就吃亏在基本的道行等级偏低,若是同样的道行高度,那我御使的鬼怪,比之太广,战力方面不知超越多少倍。
一念及此,信心暴涨。
我笑着说:“太广道友,贫道早年游历天下,有幸得到一些机缘,其中就有御使鬼物的术法。
这等阴法,听着恐怖邪门,但用之正道的话,一样可以替天行道。
贫道禀明了家师,他老人家允了贫道养鬼驱邪,但条件是,不可以此术害人,不然,古道观可不容我。
所以说,古道观中养鬼的,只贫道一人。
道友莫要误会,道观传承中,本没有这项的,此事的因果好坏,贫道一肩担之。
至于指点?只能说声抱歉了,秘典上有戒律,首要就是不能对外人透露核心秘术,道友包涵则个。无量寿福。”
我打个稽首。
太广哑口无言。
我将养鬼之事包揽在身上,因果自负,太广就责问不到古道观的头上。
再有,我有意无意的搬出了古道观的老观主,那可是一尊谁都惹不起的道门大高手,即便太广再自负,对上了,他也不敢说一定能赢那避世不出的老道。
加上蒙集语展现的恐怖鬼气,太广没有把握将我方人员一击必杀。
一旦有漏网之鱼,那梨荷山古道观势必追杀他到海角天涯。
暗流交锋至此,太广已完全收敛杀心。
对此,我感应的清晰,暗中松了一口气。
这一番扯虎皮扛大旗的,每一句话我都再三斟酌,正好打在对方的心理节点上,无疑,很成功。
太广下一步,必然是急速远离螺绿村。
因为,梁道长的大师兄就要来了。
那可是个硬茬子,太广不想自家的恶行被古道观察觉。
殊不知,他的罪恶,在我眼中,早就无所遁形了。
眼下吗?双方都在大飙演技。
我趁热打铁,示意蒙集语回到符纸中,然后,转看向王类。
毕竟,麾下鬼怪袭击了朱师构一行,必须给出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