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薇薇定定地看着他，字字句句恨意沉重。

“顾司霆，我不是死在那些行刺的人手里，我是死在你们手里的。”

“我……我们？”顾司霆声音颤了颤，不解地问道。

“对，你们，你和凌妍两个。”

顾薇薇举步逼近，讲述道，“我昏迷了几个月醒来，凌妍在我的病床边，她说她病得很重要死了，她说只有我的心脏移植给她，她才能活下来。”

“她给我注射了脑死亡的药，而我在病床上毫无反抗之力。”

……

顾司霆在她的话语中，整个人一阵颤栗，难以置信地摇头。

不，不是这样的。

不可能是这样的。

顾薇薇冷厉的目光似刀一样剜着他的心，继续讲述道。

“这个时候你来了，虽然我睁不开眼睛了，但我听到声音了。”

“我努力地……努力地想要向你求救，可是你告诉了她们摘除我的心脏。”

……

顾司霆面上渐渐失去了血色，听到最后一句，便觉天崩地裂的绝望席卷而来。

“不是这样的，薇薇，不是这样的……”

“你们杀了我，你挖了我的心脏移植给了她。”顾薇薇凌厉地打断了他的辩解，质问道，“顾司霆，你还让我回去，你有什么资格还要我回去看到你们恶心的嘴脸？”

“不可能，凌妍不可能这么做，不可能……”

顾司霆不相信她不是遇刺重伤死的，而是因为他和凌妍才死的。

“你不相信是你的事，但那一幕的每个画面，我死都不会忘。”顾薇薇眼底翻涌深沉的恨意，一字一句说道，“对你，对顾家，我除了恨和厌恶，别无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