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是丰收的季节,铁家院子里的梨树早已结满了果子,黄灿灿的,十分可口。
尉迟文站在树下,眼巴巴的看着树梢上的梨子,再将目光移到树荫下正在吃果子的嘎嘎身上,循环往复,已经持续半个多时辰了。
嘎嘎满脸黑线的将果核一起吞下肚:“想吃就吃,又没人拦着你,好像我不让你吃似的。”
尉迟文笑道:“没有,我只是在反省自己。越想吃这些果子,就证明我过去做的事情有多么傻瓜,这样才能让我牢记错误,不要再犯。”
嘎嘎撇了撇嘴:“皇帝去找世子聊天,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尉迟文嗤笑一声:“官家哪日没找世子聊天?有什么好说的。”
“以前是,但这次是你和王渐安排的,我就不明白了,有什么事不能告诉我吗?所有事情都是你们密谋,然后让我去做,好像我是个傻瓜一样。”嘎嘎怒道。
“傻瓜多好啊,什么都不用想,只需要做就行了,说真的,如果有机会变成一个傻瓜,我也想当,活的轻松。”
“你放屁!”
“没有,只是有个前提,那就是指挥我做事的得是大王那样的聪明人才行。”尉迟文走到嘎嘎旁边坐下,道:“其实没什么,就是让世子和官家拉近一下感情而已,这样以后出什么事,官家下手也能下的轻一点。”
嘎嘎抬起头,看着树上的果子:“今天上午有一队行商出门去了河南府,行商的首领是从王成章府邸里出去的,我想他们可能是去河南府取药的。这说明之前送进皇宫的药是有效果的,用不用我去一趟河南府把那个烂医干掉。”
尉迟文正色道:“大王的回信没有从哈密回来之前,我们谁都不能轻举妄动。”
“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按照你以往的习惯,早就该让我去杀人了才对,绝对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你前脚从东京城离开,要不了半天,全大宋都知道你要去干什么,你想死别拉着我们一起死。”
“不可能……你的意思是我们手下有暗桩?是谁?”嘎嘎怒了。
“不知道,但肯定有,可能是韩琦的,也可能是官家的,反正没有才奇怪,哈密人也是人,我们能收买别人,别人一样能收买我们的人,又不是所有人都是我们这层关系。”
尉迟文不耐烦的道:“你不想一想,我们现在正站在风口浪尖的时候,这种时候你一动,就等于把把柄送到人家手里。何况官家能不能生出儿子还两说呢,你就少添乱了。”
“你没证据就说我手下有叛徒?”
尉迟文淡淡看他一眼:“信不信由你,我只是劝你多长点心眼。”
“那你先告诉我,你和王渐到底在谋划什么?”
“不是我们谋划什么,而是王成章那群人在谋划什么。”尉迟文摇摇头道:“我们对症下药而已。”
“我真不明白,那群人是不是疯了,没有哈密的帮助,只凭大宋能拿下幽云十六州?明明之前还好好的,现在眼前大战在即,又突然搞这些幺蛾子。”嘎嘎狠狠往树上踹了两脚,转身就走。
尉迟文目送嘎嘎走出院子,才深深地叹了口气道:“就是因为大战在即,才要做这种事啊,否则尘埃落定后,他们从哪里争拥立新君的功劳?对了,上次问你的xIANGqI是什么意思,你还没给我说。”
“象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