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承风已经疯了。
一个疯子可是什么都干的出来。
刘承风之所以表现的如此愤怒,不是为了自己。
他一个老头子,有什么好怕的。
就算真出事了,朝廷也不会为难他,无非就是轻拿轻放,做一些不轻不重的惩罚。
可刘承风知道,他不能那样无所谓,因为他的孙子此刻就在大越。
刘府在文官这条路上已经走到头了,想要重现刘府的辉煌,能走的只有战功这一条路。
自己的孙子已经去拼命了,他这个当爷爷的,怎么都不能拖孙子的后退。
这些人的所作所为,就是要毁了他的孙子,毁了刘府未来的路,刘承风怎能不暴怒。
刘承风那日见过朱启明之后,这几天都没睡过一次好觉,每天脑袋里最多的想法,就是揪着唐宏涛的领子,将他脑袋砍下来。
自己的孙子为了刘府的辉煌,放着富家翁的好日子不过,跑到战场上和那些匹夫拼命,结果自己这里出了事,别说刘仪了,他自己都想抹脖子不活了。
唐宏涛的内心一片慌乱。
他看来,刘承风作为曾经的吏部尚书,无论什么时候都应该面不改色,游刃有余,商量着来呗,怎么会变成疯子一样的人呢。
唐宏涛被刘承风看着,没有办法,只能站起身来,硬着头破向刘承风说道:“老爷子,这事情没必要这么兴师动众吧,我们这都是白纸黑字写的文书,即便朱大人找上门,咱们也有话可说啊。”
听完唐宏涛的话后。
刘承风直接被气笑了。
“唐宏涛啊,唐宏涛,你在文书上做手脚,也叫有话可说?你是不是疯了……老夫告诉你,若是这件事情,你不给老夫处理好了,你看看你家那位大孙子能不能走出刘府,你尽管去报官,有一个人敢帮你,老夫从此之后不姓刘。”
唐宏涛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所有人都低着头,不敢有丝毫的言语,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开口。
“老爷子,您消消气,这件事情您也不是白干啊,日后分钱的时候,您拿的才是大头,现在出了事情,您也有责任面对是不是?您现在将我等叫了过来,又将我们的孩子哄骗来当人质,这要是传了出去,日后又有谁敢登刘府的大门呢。”
刘承风冷笑不断。
“好你一个唐宏涛,这种时候还和老夫耍嘴皮子,你是真的不怕死,老夫行得正,坐得端,今日便将你家好大孙头砍了,然后丢到街头,再将你的罪状全部写出来,贴到城墙上,最后老夫再去东京城请罪,咱们走着瞧。”
唐宏涛听到这里,心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但还强撑着一口气。
“笑话,刘老爷子,你莫不是老糊涂了,还以为自己是吏部尚书不成?现在的你不过是一介白身,杀人偿命,杀了我家大孙,你家刘仪能好过?你别忘了,付大人如今就在我二弟家做客,我唐家与付大人一向交好,他绝不会袖手旁观!”
刘承风听完唐宏涛的话后,哈哈大笑:“好好好,那咱们就看看,付大人会不会袖手旁观吧,对了,老夫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你刚说你唐家和付大人一向交好对吧?可前些天朱启明跟老夫说的是,付大人之所以会认识你们唐家,似乎就是因为正巧遇到了你唐家一个子弟游手好闲,仗势欺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