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正赶赴汴京的西河大元帅赵不端已经到达了洛阳以西一带的荒野之地,他骑着马走着走着,突然听见远处有人在大声议论道:“哎,要不是为了买到中原最好的丝绸,我们也不用千里迢迢地赶到这鬼地方来,比起咱们兴庆,哎哟,那可不是差一点点哟!”那人旁边的朋友回应说:“也不全是,听说他们大宋的汴京还可以,挺发达的呢,南边的泉州也很不错。”刚才那人再回答说:“你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还帮着宋人说话,真是的。”
赵不端听了许久,原来是些西夏的商人,赵不端平生最恨西夏人,于是下马来,悄悄地跟在这群人身后,看他们到底要去哪里买丝绸。
跟了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了嵩山脚下,那群商人骑着高头大马,马鞍上放着大量空包囊,看来还是伙大商贾!只见前方的山庄之门早已为这群人打开,一位年轻公子老远走来迎接几位,说:“各位叔伯,从西夏远到而来实在是辛苦,不如先进山庄里喝杯水酒,在下为几位接风洗尘。”那几个商人趾高气扬,领头的那位很傲慢地说:“你应该是此山庄的下人吧,看你年纪轻轻的,知道怎么做生意吗,去把庄主给我叫出来。”这位公子沉默了一会,又喜笑颜开地走过来说:“哦,呵呵,在下乃是山庄的少庄主,父亲知道各位今日要来,特地摆上了酒席款待各位。父亲早已将生意上的事全都交给在下来打理了,几位叔伯跟在下谈也是一样的。请,屋里坐!”那几人便大模大样地大步迈向庄子里了。赵不端很清晰地听到他们交谈的内容,怀疑这生意其中一定有名堂,于是以轻功尾随其后跟到了大门外。
少庄主王归走着走着突然一停,没事转过身来对几位西夏商人说:“你们被人跟踪了。”那几位商贾顿时大惊失色,无言以对,根本就没反应过来。只见王归纵身一跃,飞到了不远处的草丛间,空手与那暗中之人搏斗。赵不端见已经暴露,跳出来出拳相迎,二人都身手敏捷、攻防齐备,打了一会儿,赵不端很惊奇地问:“这位公子怎么会我庐山派的内功调息法?”王归没有理会他,继续攻之。
这时,庄主正好从院里走了出来,远远望见归儿正在与人拼斗,马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疾速跳到那人旁边,与儿子一同攻之。赵不端一对二招架不住,马上拿出身上的令牌,喊道:“我乃朝廷命官,你们想造反吗?”王归父子没事停手,王归问:“那为何要跟踪这些个商人,你是何居心。”赵不端说:“哼,西夏人,大宋子民人人得以诛之,这还需要理由么?”王不奇走上前来,望着这位将军上看下看,说:“果然是朝廷的官服,恕我父子之前未曾仔细观察,还望恕罪!”赵不端说:“我不需要责难你们,让我杀了那群西夏人就行。”没事跳上前去,拔出腰间的剑挒腋斜砍,使出一招“飞流直下”,王不奇在庄门外老远一见,觉得情况比较复杂,好像不对,马上冲上前将那些商人用力往后一推,自己背心挡住了这一剑,总算没有人出事。然后,王归在一旁大喊:“爹!”王不奇转过身来,说:“他们只是商人,你又何必杀之。刚才你使出的是我的庐山剑法,看阁下年纪,应该与在下相当,不知这位官爷高姓大名。”赵不端一听,眼珠子里闪烁个不停,很轻声地问:“你是……大师兄?”王不奇被砍了一刀,还在流血,伤得很重,只见他望着这位将军笑了笑,便晕过去了。王归急忙走过来搀扶,说:“如今我大宋朝廷为何尽养些狗官?”赵不端很愧疚地说:“我……我是……”王归本想杀了此人,一想父亲教导过不要做损害国家的事,才忍下心来不动手,抱着父亲跟那些商人们进庄子去了,叫这位将军快走。
过了大半天之后,王不奇终于醒了过来,醒来时已经躺在了床上,他眼睛一睁开,马上跳起来,往门外走去,身旁的儿子他都没有看见。王归也跟出去喊:“爹,你去哪里啊?”王不奇转过头来,说:“那个伤我的人呢,他去哪里了,快告诉我。”王归很疑惑,说:“爹,你怎么一醒来就问他啊?”王不奇见儿子没回答,自己又转身向庄子大门外跑去。
打开山庄大门,那人果然还坐在门口的石阶上,王不奇默默地望着他,而赵不端也抬起头站起来盯着王不奇看,王不奇首先开口:“你是二师弟?当年你没有死?”赵不端说:“我还以为大师兄死了呢!”二人马上拥抱到了一起……
过了一会儿,两人已坐在屋子里议事,只见正在喝茶的赵不端手中的茶碗突然一摔,很紧张地一抖,望着王不奇问:“你说什么,师父是让化尘大师给杀的?不是那个西夏人?”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