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兄弟新来的,怕生,多找几个姑娘来,正点一些啊!”
“没问题,既然是您的朋友,一定给伺候好了!”
老鸨子尖利的声音让陈刘的耳朵有些发颤,过重的胭脂水粉也让他一阵反胃,可毕竟张春是好心,总不能随意拂他的面子。
于是,两人将佩刀放在一侧。
张春走拥右抱,吃着喝着,嘴里说着一句接着一句的荤话。
陈刘硬着头皮选了一位姑娘,在那里嘘寒问暖,问东问西,像极了邻居家的老大娘。
坐在他对面的姑娘看他这表情自然是知道了他的底细,却是兴致勃勃,换换口味也不错。
“好久没来一个雏儿了。”
心里如此想,手上与脚上的功夫自然不能停,一个劲儿地往陈刘身上靠去。
陈刘愈是退却,姑娘就愈是兴起,愈是靠近。
然而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诚,然座位空余有限,而姑娘兴致无限,如何?终于,只能是扑通一声,跌倒在地。
“怎么了?不满意?要不要换一个?”
张春听到动静,赶紧看了过来,急忙问道。
陈刘只好连连摆手,换一个他也无福消受啊。
“张哥,今天算命的说我时运不行,还是听听曲儿好了。我请!”
张春意味深长地看了看陈刘,看得他一阵发毛。
“理解理解。”
虽然严重怀疑张春理解错了方向,但陈刘也没法说什么。
过了一阵,房间里多了一位弹曲子的姑娘。虽然穿的仍然薄如轻纱,但终究不至于动手动脚。
陈刘只需要防范原来那个姑娘偶尔的骚扰就是了。
听着曲子,这唱词颇是低俗,没有什么味道,更多的是作为**时的靡靡之音。
毕竟,醉梦楼虽然是老板娘花了些钱请一位老爷取的招牌,但终究不是一等的水准,比那专门招待达官贵人的教坊司就更是差了天边去,有这等水平已经算是不错了。
醉梦楼的姑娘可没有什么本事请来几位书生写出什么才子佳人的佳话,更不可能和那些擅长歌赋诗词的老爷唱和一番。
“你随意,我先去解决一下,快午间的时候喊我。”
“行。”
饮酒不足半盏,张春想想时间,瞧了瞧正坐在自己身上的青衣小姑娘,便和陈刘打了一声招呼,牵着她往房间走去。
毕竟正事还在等着,所以此处的正事也不能脱远了。
其他姑娘自然败兴而归,却也没有办法,坐在此处和陈刘一起消磨时间。
毕竟张春已经付过钱了,即使没有上去**一番,也不能直接离开,去接下一单。
陈刘感觉有些头大,只好拿出那本京兆府文书给他的黄皮小册子,翻了几面。
然而全然看不进去,感觉身边的几位姐姐的目光好像是要剐了自己一样。
看着那位唱曲儿的姑娘,陈刘也哼了几句不合时宜的曲子来壮壮胆子。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几位姑娘突然眼神有些变了,不再那么目光炯炯地看着陈刘,反而安静地听着他唱着。
弹奏的小姑娘也停了手,双手停在琴身上,低头不知再想着什么。
可一声凄厉的尖叫,打断了她们,也打断了陈刘只唱了半阙的《水调歌头》。
“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