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阴招损招都有,简直让人叹为观止,在大家看来,是程昱欺骗了他们,说好的保他们富贵荣华,结果,现在吃不饱,穿不好,还要干那该死的脏活累活,不是伐木,就是挖矿,整天累的跟孙子似的,这些都是程昱害的。
“元直,这样做合适吗?”
那些士族被整到山上,陈削也没什么好心疼的,倒是这个程昱,陈削派人去看过,简直是受尽了屈辱,有的时候饭被抢走,夜里睡觉都没他的位置,只能乖乖蹲在墙角…这些还是轻的,不得不说,人类的智慧,还真是伟大,这些整日劳作的‘士族们’一旦疯狂起来,什么折磨人的法子都能干的出来,比村里那些泼妇地痞也毫不逊色。
“少帅,文人有风骨,很多人都不怕死,但是,对文人,尤其是对有威望的人,越是混不吝的阴损招式,越是有效,我这么做,不是在羞辱程昱,而是在帮少帅‘求贤’。”
徐庶笑着回道,看起来一脸的自信,似乎此事早已胸有成竹“不瞒少帅,我坐牢那会,你是不知道,什么罪,什么苦,我都受过,死老鼠我吃过,别人的裤裆我也钻过,甚至还有人往我脸上撒过尿…”
话没等说完,徐庶的眼睛已经湿润了,陈削忙摆手拦住了他“别说了,元直,我知道,委屈你了。”
徐庶抹了一把鼻子,“可我咬牙挺了过来,因为,我经历了太多的生死,这些屈辱,我承受的住,可是那些文人贤士们,不是我取笑他们,他们没有几个能熬得住,死,没什么好怕的,一刀下去,不过是个碗口大的疤,可无穷无尽的屈辱,这对一向自视清高的文人们来说,很少有人受得了。这些士族,以前呼风唤雨,过的是锦衣玉食,哪个不是妻妾成群,哪个不整日花天酒地,可是现在,却生不如死,他们对程昱无不恨之入骨,自然会想尽千方百计的羞辱他折磨他,而这,就足以击溃他的傲骨,少帅,是不是我这么做,有些不够妥当?”
徐庶说完之后,自嘲的笑了笑,“非元直心狠手辣,实则,少帅所做的一切,早已招致天下士族的一致仇视,仅凭好言安抚,良言相劝,那程昱是万万不会归降我们的,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还望少帅莫怪。”
陈削摇了摇头,“他本来就是要死的人,你能帮我收服,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何来怪罪?锦衣卫,是戏志才交给你的,你想怎么做,不用向我请示。”
按照陈削的做法,程昱唆使这么多人想密谋作乱,这是陈削万万不能容忍的,既然徐庶有办法收降,那最好不过,否则的话,这样的人留着有什么用。
至于说,放了,那更是不可能。
“多谢少帅成全,另外还有一事,此次我军中,共有三十余名将校与士族或者程昱暗中私通,我打算将他们一并杀掉,不少人都追随少帅多年,少帅…哎,你可不要怪我心狠,适逢乱世,这些人,不杀,日后还不知有多少人会站在少帅敌对的一面。”
“杀的好…到时候,我亲自给他们送行!”
摆了摆手,陈削转过了身躯,没有多说什么,脚步略显沉重,甚至还偷偷用衣袖摸了摸眼角,徐庶静静的目送陈削走了出去,他的心,也颇不是滋味。
少帅于心不忍,他看的出来,尤其是金彪,从陈削逃难的时候就跟随在身边。
可是,对于心肠被无穷无尽的诱惑所腐蚀的这些人,留着还有什么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