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子豪抿着嘴,就是不起来,自己就是医生去什么医院,何况只是发烧,吃点退烧药就好了,那么大的人没有那么娇气。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啊!”吕文静看着他一直不动,气得一脸几个巴掌挥在他的手臂上。
吕子豪身子向后撤着,一手捂着自己的手臂,“她自己不是医生嘛!”
“少说废话,你看过理发师给自己剪头发的吗,不剪成秃子才怪!”吕文静快要被他给气死了,平日里都没觉得这孩子倔的很。
“噗嗤!”吕子豪直接笑了出来,“妈,你还真是会开玩笑!”
“谁跟你开玩笑了,快点,带云朵去医院!”又是一巴掌,毫不留情的挥下去。
吕子豪瞠着嘴,捂着手臂,他才是她的亲生儿子好不好,从小就偏心疼她的很,该死的女人,苦肉计竟然真的做足了来。
虽然不情愿,但是自己老妈的面子总是要给的,吕子豪站起身来,懒懒散散的朝着门口走去。
吕文静赶紧把莫云朵扶起来,用自己的力量带着她朝门口走去。
一路上,吕子豪都是不怎么高兴的,后视镜里总是出现自己老妈对她嘘寒问暖的样子,心口堵得很,该死的女人,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不是壮的跟牛是的吗?
到了医院,医生给她检查后,挂上点滴,转到普通病房来,吕文静在边上看着,生怕那点滴水打冒了来。
“妈,你不用那么看着?”吕子豪实在受不了来,那针眼有什么好看的。
“臭小子,你懂什么,要是水打完了忘记起针来,会回血的!”吕文静斥他。
“得,您在这看着吧,我先走了!”吕子豪站起身,才不愿意陪她下去了。
“你去哪里?”吕文静自是不同意他走的,这他走了,等下他和莫云朵要怎么回去。
“公司。”
“今天不是星期六?”
“加班!”
吕子豪拽拽地甩了两个字,然后提起自己的外套出了病房的门。
是真的去了公司,虽然没什么事,但也不想像个无业游民一样在大街上闲逛,便是去了公司。
星期一有个会要开,针对于近期上市的易得贸易,姜海城的意思是先买进百分之八十的股票,董事会都觉得风险太大,毕竟刚上市的公司还没有站稳脚跟,他正好趁着这会时间做足功课来,以备星期一的时候用。
竟然看了一下午的资料,吕子豪伸着懒腰从文件里抬起头来,揉着发酸的额头,呜!
春天的雨还真是奇怪,上午的时候明明下了很大的雨,然后下午的时候又不下了,竟然出起了太阳来,想来这天气变化真是没有规律的。
下雨。
想到这两个字,却又不自觉的联系起那个女人来,该死的女人,竟然用发烧来博取他的同情,不行,他吕子豪可不能这样任由着她,不给她点教训她不知道天高地厚来。
手指滑动着手机的钢化膜,眼角滑过一抹邪意,冷冷地笑起来。
“喂!”莫云朵输了液之后有些累,便跟着吕文静打车回家,这会儿也是刚刚睡着,听见电话响,随手拿起来,只是声音还是虚弱的很。
“喂......”吕子豪拿着手机,咳嗽了一声,然后又跟着咳嗽了一声。
莫云朵本来还是没有清醒的,可是却在听到这一声又一声地咳嗽时瞬间睁开眼睛来,“是子豪吗?”
“是,是我,咳...咳...”吕子豪又跟着咳嗽了两声,嗓子里还带着老痰,难受的紧。
“子豪,你,你怎么了?你在哪里?”莫云朵急死了,一下子坐起身子来,捏着电话的手都在发抖,他,他到底怎么了,哪里难受。
“我,我淋雨了,好,好像......”他结结巴巴的说着,莫云朵却是听懂了来,他是上午淋雨了,所以也跟着难受来,对,淋雨,她也是记得他出现在雨里的时候没有打伞来,一想到这里,她再也顾不上自己虚弱的身体,猛地拉开被子,撒着拖鞋,“你在哪里,快说啊,你要急死我吗?”
“我,我在,在新都苑...二十八楼...”吕子豪慢慢地说出一个地址来。
“新都苑是吗,我知道那里的,我知道的,你不要动,我,我现在就过去!”她赶紧接过话,生怕自己会记错名字是的,接连念了几遍那小区的名字来。
“哦,我...”吕子豪最后一声落下,然后又是大声地咳嗽一下,就挂断了电话。
“好,我马上就过去!”莫云朵狠狠地掐了下手心的肉,然后稳住自己的身子,也来不及把睡衣换下,拿了件外套在身上就出门去了。
新都苑,那是他们公司新开发的楼层,现在还是在建造期,当然前期的工程已全部完成,只剩下外墙的装修,而那二十八层,是一个玻璃套间,整个房间二百多平方米,全部都是玻璃,站在那玻璃上,便是可以清楚地看到整栋楼的结构来,所以他要让她亲眼看一看来。
呵呵,他可是记得她有着恐高症的,现在想来,她站在那二十八层上面会是个什么样子,会不会吓得屁滚尿流!
呵呵。
悠闲的点燃一根烟,手指和中指夹住,慢慢地一口接着一口的吸着。
很快,偌大的办公室里已是布满了烟草的味道。
莫云朵,很快便是有一场好戏要上场了,你不是最佳的演员吗,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