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沉沉,凉风徐徐。
陈文炳起身回了船舱,把甲板留给了夏言和屠苏。
三江口水域就在前方,视野逐渐开阔起来,水面之上新月如钩。
屠苏此刻战力受损,这对夏言来说未必是坏事。
他刚才听陈文炳说了,这女子是万里御剑而来。
她的变异剑种确实神乎其神,不过这也意味着她一旦动手,那是能上天的。
以夏言目前的境界,地上的事儿差不多能应付,天上他就很难管了。
到时候屠苏万一在天上出事,自己会照顾不到。
所以她现在安生一些,没坏处。
一羊也赶两羊也放,老爷子自己得护着,陈文炳是个后腿,再加一个南御剑也不多。
只不过,大战来临之际,让这女子靠着自己睡也不是个事儿。
于是夏言伸手拍了拍屠苏肩膀,轻声唤道:“二妹。”
月光下,屠苏长长的睫毛微微一颤,随后似是被惊醒了,猛地直起了身子。
夏言说道:“让你换个地方睡,不至于使这么大身段。”
屠苏似是很不好意思,低头说道:“对不起,我睡着了。”
夏言劝慰到:“你回船舱里休息,外面我来应付。”
“不用。”屠苏摇了摇头,“我刚才休息了一会儿,神念已经恢复了一些。”
两人刚说到这儿,就听到前面战船上,传来一阵阵惊呼。
两艘船隔着大概半里地,喊得人又多,叽里呱啦的,听不清在喊什么。
前面人一喊,这艘船上的押司衙役就被惊动了。
这群人动作飞快,手上的牌九赶紧放下,吹灯拔蜡,然后把二楼船舱的窗户全关上。
就看这套干净利落的动作,夏言直点头。
这群官差境界战力虽然不值一提,可都吃过见过,紧要关头脑子不乱。
先熄灯再关窗户,这应对有章有法。
夏言还以为,接下来这群人会拔刀备战,然后他发现自己想多了。
楼船周围传来落水声,这群人直接跳船了。
一楼船舱里陈文炳不干了,伸出脑袋问道:“赵押司,你们几个干嘛去?”
水里的官差们一个个奋勇争先地往岸边游,嘴里倒也没闲着:
“陈公子,天气热,洗个澡。”
“赌得一身臭汗,水里舒服得很。”
“没事儿您不用管,咱游几圈就回船上了。”
衙役们嘴里没一句实话,倒是赵押司为人实在一些。
这位中年汉子在水里转过身来,双脚捣水,冲陈文炳抱拳拱手:
“陈公子您是修行人,神通广大,哥儿几个没这能耐,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失陪了。”
说完,赵押司扭头一个猛子,扎水里不见了。
陈文炳正要骂街呢,就听夏言说道:“算了,让他们去吧。”
陈公子这才骂骂咧咧地把脑袋缩回船舱,顺手抽出了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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