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让印记城民们痛恨的是。这个小巷子地位置——或者说那个传送门的位置总是飘忽不定。今天可能会在这里,明天可能会在那里。哪怕崇尚混乱的混乱会员们对此也都非常不爽。他们可也不希望过那种提心吊胆的日子!
哪怕混乱会的会长,也恨不得某一个,这个传送门的位置终于发生了真正的变化。远远的离开了巢穴。当然这种希望从来没有得到实现过。所以他们只能选择小心些,见到类似的情况最好敬而远之,退居三舍。免得正好碰上痛苦女士过来找麻烦的时候遭了池鱼之殃。哪怕拥有和痛苦女士对话地资格,卡兰也不敢让痛苦女士撞见自己和菲尔在一起地。
不过,除了菲尔的那些纹身店顾客,喜欢和菲尔呆着一起地,其实也不是没有人。那就是印记城最著名的语言学家、翻译学家,当然,同时也是一个大美人地翼蛇人米罗莉。
正说着,卡兰和路西法郑拓二人,突然停了下来。
因为他们发现,在他们的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人。正是他们谈论的那个达巴斯的叛徒菲尔!
“该死!躲都躲不掉!”卡兰低声咒骂道。
菲尔用好奇的眼光,望向郑拓。头顶上的图画不停闪烁,在他的旁边。一个甜美的声音响起来道:“菲尔先生是在问,这位先生是新来的吗?”
不用问,一看这个声音的主人,那为正用长矛指着菲尔头顶上变化图画的女性翼蛇人,郑拓就知道,这想必就是那个米罗莉了。
米罗莉的头,躯干和上肢和人类女性一样,腰部以下则好像一条的巨蛇。她的蛇形部分缠绕着黑色和绿色的勃艮第式缎带,宽大的羽翼在她的消瘦的香肩后展开,羽毛上染着与她下半部分身体相同的三种颜色。环箍和项链镶嵌着宝石,点缀着她的手臂和耳垂。她那乌黑的长发上也同样装饰着精巧的织物,如瀑布般垂下。如果去掉那两只翅膀,其实米罗莉很像地球传说中的女娲形象。当然,圣人的名声不容亵渎,更不能用来跟人比较,那么比较合适的比喻就是西方那种被称为美杜莎的蛇人。
米罗莉的上身一丝不挂,没多少衣物能适合她的丰满的尾巴和伸展的翅翼,但每一寸肌肤却都严密地遮掩着。交叠的刺青绘着翼蛇人的图腾,覆盖着她的颈子,手臂和脸颊,身躯上苍白的刻画则如同挂毯一般艳丽。
路西法很显然认识米罗莉,对她打了个招呼:“你好,米罗莉小姐。好久不见了。你还在研究达巴斯的图画吗?你的《达巴斯通用语教程》出到第几版了?”
“是啊,好久不见了,差不多有超过五十年了吧?达巴斯的语言是一种艺术。当达巴斯说话时,他是在公开他的思想,任何人都可以看到他头顶浮现的图象。问题只是在于,就好像主位面人常常说的那样,一幅图顶一千句话,没人能真正确定他们要说些什么。而且又由于达巴斯是异类,也没什么家伙愿意为了理解他们而惹上麻烦。所以翻译这种语言,是我们翻译家的责任。《达巴斯通用语教程》这已经是第十版了,但《达巴斯通用语教程》只解译了达巴斯语中的词部分汇,更不用提达巴斯个体之间还存在的差异和不同了。所以我觉得还不够,远远不够。这不,我决定整天跟在菲尔先生身边,研究他的语言。也只有他这样的达巴斯,才能给人整天留在身边研究的机会了。”
菲尔看起来很高兴的扬了扬手中的小册子,图画闪过。
“他说,感谢我送他的这本达巴斯通用语教程。不过,他太固执了,只使用我送给他的第一版。”米罗莉微微叹息摇头翻译。
郑拓却看到,菲尔的目光中,似乎闪烁着某种奇异的感情。不过沉迷于翻译大业的米罗莉却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或许,这中间有什么故事呢。
当然没有什么人会关心菲尔的故事。卡兰已经急匆匆的拉着郑拓二人要走:“快走快走,这会给我们惹来麻烦的!”
郑拓二人还没有动身,菲尔已经“说”(其实是米罗莉的翻译)道:“你们这么着急要干什么?或许我能帮上一些忙。”
卡兰苦着脸正要搪塞过去,郑拓却突然道:“我们想去见痛苦女士。有什么建议吗?菲尔先生?”
卡兰顿时脸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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