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首先要做的是把侯爷身体中的羽箭箭头割断,取出来!”
福安候府内,范医师说出了他的为难。
那支羽箭虽然从朱承武前胸射入,贯穿了胸腔。
但在后背当中裸露出来的只有一个小小的箭头。
因为倒勾的原因,要取出羽箭,只能割断箭头,但箭头裸露出来的只有那么一点点。
虽然能把福安侯背后的伤口扩大,以便于取出箭头,但最好那个口子不要开得太大,不然不容易缝针和后期愈合。
而且因为羽箭贯穿了胸腔的原因,割断箭头时,不能让羽箭太过抖动,避免对福安侯的内脏造成二次伤害。
这就要求割断箭头的操刀者必须要有足够高超的控制力。
范医师虽然师从太医院,也了解诸多神功宝典、上乘秘技,但他自身的武力完全不入流,外科手术更不是他所长。
他达不到这个要求。
“割断箭头的人,最好武力不弱,所用刀具也要足够锋利!
只有这样才能最快将箭头割断,将对侯爷的二次伤害降到最低!”
范医师的话不言而喻。
他达不到这个条件,这个人需要春花夏雨去找。
或者说,春花夏雨自己来。
毕竟侯府人都知道,四大近侍都有武功在身,而且武力不弱。
“我来吧!我的佩剑是侯爷赏赐的千锻宝剑,应该够了!”
春花深呼一口气,定了定神,说道。
“好!
来人,去端一個火盆来,并准备一坛烈酒,给春花姑娘的佩剑消毒!”
范医师点了点头,随即吩咐一旁的侍卫道。
大明王朝已经有了感染、消毒的概念。
“是!”
一个侍卫匆匆忙忙的出去准备去了。
“等等!
春花,你的佩剑太长了,不易操控。
我记得侯府府库之中,有一把侯爷母族老爷送来的鱼肠短剑,让人去找张叔,把那把鱼肠短剑拿来吧!”
夏雨建议道。
“鱼肠短剑?
那可是天下闻名的宝剑。
锋利无比!
若有鱼肠宝剑,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范医师吃惊的看向夏雨,府库中有鱼肠宝剑,那可是他都不知道的消息。
但想想夏雨侯爷近侍的身份,范医师也就毫不奇怪了!
春花听见这话,却是眉头一皱。
因为鱼肠短剑这件事,春花同样不知道。
夏雨独自掌握的这一情报,让春花内心的戒备感激增。
但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朱承武,春花又强行压下了心中思绪。
虽然鱼肠宝剑很重要,一般情况下非朱承武命令是不能取用的。
但看守库房的老张头不是一个死板的人。
没有出现要拿鱼肠短剑救朱承武,必须先要有朱承武命令的闹剧!
这一点好过朱承武前世。
鱼肠短剑到手,炭火和烈酒也被候府侍卫搬来了。
将鱼肠短剑消毒后,剩下的也就是动手了。
看着朱承武那血肉倒翻的伤口,春花忍住内心颤抖,一点一点的切割着剪头。
这个事情和朱承武前世的外科手术一样,不能快!
要一点一点的操作!
避免羽箭受到大力撞击、振动,从而对朱承武的内脏造成二次伤害。
一息,两息…
一刻钟,两刻钟…
慢慢的,春花终于将羽箭箭头切割了下来。
一切顺利,没有出现任何意外。
“好了!”
范医师惊喜的叫了一声。
初次出手做这种外科手术,春花的表现比范医师预料的要好。
虽然花费的时间也多。
但慢工出细活嘛!
听见范医师惊喜的叫声,春花轻轻吐出一口气,慢慢的放下了手中的鱼肠短剑。
正要转身,春花这才发现她的腿已经因为长时间的紧张而变得麻木。
放下鱼肠短剑的手也在不由自主的颤抖。
衣服更是被不知何时冒出来的汗水所浸湿。
“幸好刚刚割箭头的时候,手没有抖!”春花心中暗自庆幸。
“好了,侯爷算是度过了最艰难的一关!
接下来,我将为侯爷施针,治疗侯爷内伤!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天晚上或明天早晨,侯爷就会醒来!”
范医师的话让房中的所有人都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朱承武是福安候府的主心骨,他们这群人都是侯府的既得利益者,和候府绑定很深,没人想看到朱承武出现意外。
“春花姑娘、夏雨姑娘,徐州府衙、徐州县衙都派人来了,现在正在客厅等着…
还有,之前徐州商会、武馆联盟、黑虎帮、小刀派等势力来的人也还没走。
您们看,您们哪位是不是去见见!”
就在这时,一个不知何时出现在房门外的小厮,隔着房门禀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