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今日遇到可供平等交流的人,傅采林的感触异常之多。
忽得傅采林神色恬静的道:“你们可知我因何修练剑术?“
徐子义双目亮起来,澹澹道:“愿闻其详!“
傅采林目光重投夜空,以丝毫不含任何情绪波动的平静语调道:“这是一个充斥着疯子和无知的世界,没有足够的力量,你将被剥夺享受生命神迹的权利。国与国间如是,人与人间如是。我们今夜的对话就止于此。“
“我对阁下的至阳之力已是向往已久!”
话说道此处,傅采林神情再次有了变化,在月光之下的他原本因翕聚而显得局促和比例不当的五官,竟一下子像蜷曲的人舒展四肢变成昂藏汉子般,整张脸孔立时脱胎换骨般化成极具性格的形相,虽然鼻仍是那个鼻,嘴仍是那张嘴,眼仍是细而长,额过高颔较朝,可是此时凑合起来后再不难看,令人感到极美和极丑间的界线不但可以含湖,更可以逾越。
而造成如此效果的最大功臣,肯定是眼眶内灵动如神的一双眸珠,有如夜空上最明亮的星儿,嵌进恰如其份的长眼内,天衣无缝。
傅采林有着绝不完美近乎病态的长相,佣是这张脸孔的拥有者却创出完美的奕剑术,事事追求完美。
“我也对傅师的弈剑之术心神向往已久了!”徐子义缓缓道。
这虎跃峡宽不过数丈,二人各自站在对岸一角,在月色之下遥遥对峙起来,见到二人寒暄结束,张真人自然也负手退到了远处。
“师仙子,那位道长是……!”
看着对岸一身道袍的和善老道,徐子陵便皱眉看向了一旁的师妃暄。
然而面对专程前来为徐子义压阵的张真人,师妃暄也是心中疑惑,对于张真人她自然记得。
当初在洞庭湖之上,这位老道便是身处徐子义的阵营,只是对于这位老道的了解,师妃暄也并不比徐子陵二人知道更多。
“子陵,对于那位道长,妃暄知道也并不多!”
师妃暄眨着双眸,看着对岸上的张真人,也不由苦笑道。
“不过今日有傅师坐镇,我亦是请来四位大师,必能万无一失!”看着身后闭目养神的四位大师,师妃暄缓缓道。
……
皎洁月色之下,傅采林悬挂在腰间的奕剑忽然跳起来,落入傅釆林手上。
而徐子义依旧负手而立,傲然站在虎跃峡奇险无比的江岸之上,两人目光交锋,隔着宽约数丈的狭窄江面,不觉丝毫劲气狂飕。
徐子义的精神从未像此刻这般高度集中,这一刻无论是天上的月光,还是远处观战的师妃暄等人,乃至整座大江。
就在傅采林出剑那一刻起全部消失,它们当然不会真的消失,皆因他的精神感觉全集中到傅采林的奕剑上,不以目视,只以神遇,故变成其他一切再不存在。最微妙是他竟然循傅采林剑势的移动,“间接地“把两人间客观真实的事物,于他与天地结合后的心内重新“描绘“出来,重得回月光与江岸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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