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二人快要接近这座二层小楼之际,一把苍老的男声由楼上传下来道:“场主已有许久没有踏入我安乐窝的范围,何不上来和老头儿喝一杯六果浆?”
听到那阵苍老的男声响起,商秀珣俏脸却是不禁拉长沉声道:“老头儿,我受娘之命,今日特地邀请徐先生前来为你根除内伤!”
听到商秀珣言语中,对于这位“天下第一巧匠”如此不敬,徐子义仍是神色如常。
鲁妙子这后半生情路坎坷,他被祝玉妍所伤,导致心灰意冷,而他自己也不经意伤害了另一女子。
而这位女子,便是商秀珣的母亲商清雅了!
“清雅邀请他人为疗伤,你娘怎么样了?”
听到商清雅的名字,一道身影倏地出现窗前往下瞧来,紧盯着着商秀珣。
“我娘现在很好,她得遇名医,如今大病初愈,正在牧场外修养!”
见到人影出现,商秀珣冷声道。
“那就好!”
听到商清雅身体无碍后,那道人影不禁松了口气。
随后又似乎想起了什么,只听他开口道:“既然有贵客来了,小老儿自然更要一尽地主之谊了,还请贵客上楼!”
“好!”
听到鲁妙子的邀请,徐子义开口答道。
随即便快步踏进了小楼,路过正门上悬挂的安乐窝的牌匾时,徐子义心中反而涌起一丝安详宁和的感觉。
室雅何须大,花香不在多,便是这个道理!
对着入口处的两道梁柱挂有一联,写在木牌上,“朝宜调琴,暮宜鼓瑟;旧雨适至,新雨初来。”字体飘逸出尘,苍劲有力。
此堂是四面厅的建筑形式,通过四面花隔窗,把后方植物披盖的危崖峭壁,周围的婆娑柔篁,隐隐透入厅内,更显得其陈设的红木家俱浑厚无华,闲适自然。屋角处有道楠木造的梯阶,通往上层。
老着的声音又传下来道:“两位请上!”
听到鲁妙子的声音,徐子义毫不迟疑,拾级而上。
上层以屏风分作前后两间,一方摆了圆桌方椅,另一方该是主人寝卧之所。
这时正有一人站在窗前,面向窗外,柔声道:“场主和贵客请坐,先尝尝老夫亲手酿的六果液滋味如何?”
徐子义与商秀珣才发觉桌上早已放好了酒壶杯子等酒具,酒香四溢。
在两盏挂垂下来的宫灯映照下,除桌椅外只有几件必需的家俱,均为酸枝木所制,气派古雅高贵。
那老人峨冠博带,虽因背着他们见不到他的容颜,可是他身型与徐子义相仿,兼之穿的是宽大的长袍,使他有种令人高山仰止的气势。
徐子义看着桌上的美酒,也不客气,自顾先品尝了一杯,一杯酒下肚后,徐子义只感果酿入喉,酒味醇厚,柔和清爽,最难得是香味浓郁协调,令人回味绵长,接着不禁开口赞道:“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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