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彪彪见丁宁始终淡定从容,不自觉的被他的情绪感染,轻声说道。
“他已经被逼疯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燕洵艰难的爬起来,颤巍巍的向燕昊走去,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爸,昊儿疯了,你不要激动,一定要保重啊,你要是也有个三长两短,我们燕家就完了啊,呜呜……”
燕平慌忙上前扶住燕洵和他抱头痛哭,那凄惨之状令人油然而生恻隐之心。
丁宁闻言眸光一寒,本以为燕平资质平平,但骨子里却是个有担当的男人,没想到竟然如此有心机。
假装大义凛然的呵斥燕昊,实则却悄悄暗示他装疯,以逃避履行赌约,现在赵子峰又配合他们演戏,假惺惺的逼迫燕昊,实则是想博取所有人的同情,从而来毁掉丁宁的名声。
既然你喜欢疯子,那你就变成真正的疯子吧,想阴老子,没门。
“丁神医,燕昊错了,我替他履行赌约行不行,你就放过他吧?”
燕平红着眼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哀求着,那父爱如山的形象让人为之动容,看向丁宁的眼神已经带上了不满之色。
“你这是做什么?”
丁宁慌忙避过一边,脸色不悦的道:“一场比试而已,虽然燕昊咄咄逼人,但我也从来没有想过真的把他怎么样,你这样做简直就是陷我于不义啊。”
“你不就是想毁了昊儿吗?还在这假惺惺的做什么?”
燕洵须发皆张,对丁宁怒目而视。
丁宁满脸悲愤的道:“燕洵,我敬你是德高望重的医道前辈,没想到你人品竟然如此拙劣,不要妄想往我身上扣屎盆子,说句难听话,在你们来之前,我连你们是谁都不知道,事情的起因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吧?我来燕京和朋友在这里小聚,招你们惹你们了?是燕昊咄咄逼人的跑来非要来找我挑战,你燕洵身为他的爷爷不但不劝阻,反而跟着凑热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怎么想,不就是想把我踩在脚下好扬你燕家的威名吗?怎么,现在燕昊技不如人,输不起发疯,你就想把责任推到我的身上,难道你不觉得脸红吗?换个结果来说,如果今天不是我在这里,换了个其他人,岂不是活该要被燕昊踩在脚下,以成全你燕家的名声,那又有谁会去同情他?辱人者人恒辱之,想要踩人反被踩,你们早就应该有这样的觉悟,就算是追究责任也是你们居心不良,技不如人是你们学艺不精,怨不得任何人,就不要在这里假惺惺的演戏博同情了,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燕洵被说的老脸通红无言以对,众人这才恍然,想起之前由于同情燕家父子而对丁宁生出仇视之心,不由露出惭愧之色,对燕家之人更是深感厌恶。
“丁神医,不要再说了,是我燕家不好,我给你磕头赔礼了,还请念在我父亲老迈的份上,昊儿已经发疯的份上,就放过我们吧?”
燕平脑筋急转,露出悲戚之色,不停的磕头哀求。
丁宁眼底闪过一抹寒意,真是找死,到了现在还不死心,还企图营造自己冷血无情的形象,来败坏自己的声誉。
不得不说,燕平虽然医道资质平庸,但却深谙人心,之前他营造的慈父形象已经深入人心,博取了大多数人的同情,这个时候无论是燕洵也好,燕昊也罢,说任何话都不合适,也只有他才能逆转形势,所有人都小看了他的心机啊。
这样能屈能伸的敌人决不能留,否则后患无穷,丁宁心中生出凌冽的杀机,脸上却露出惶恐的神色,快步上前扶起燕平,假惺惺的道:“你这是做什么,对我来说,这只是一场比试而已,又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我根本没往心里去,这件事就此作罢吧。”
丁宁在燕平肩膀上拍了拍,截脉手悄然发动,截断了他心脉旁的几条经脉,以后只要他情绪有巨大的波动,就会因供血不足心脏衰竭而死。
“谢谢,谢谢丁神医宽宏大量,谢谢,谢谢……”
燕平感激涕零的不断道谢,眼底却闪过一抹诡计得逞之色。
今天燕家虽然颜面扫地,他燕平卑躬屈膝甚至跪地磕头,可那又怎么样,反正他在燕家只是个资质平庸之人,再丢人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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