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简春夏那机灵的眼珠子看着许小闲,觉得这事儿恐怕没那么简单。
稚蕊做了一大桌子的菜,许小闲从酒窖里抱出来了一坛子的酒。
沈怀云等五人都伸长了脖子看着,这一大桌子的菜香味儿在此刻居然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
就连简秋香此刻心里也很是好奇,因为酒这个东西她也很喜欢很熟悉呀。
季月儿也不知道许小闲啥时候弄出了酒这个东西,她伸长了脖子极为期盼,因为既然他说了这酒远比兰瑰坊的醉花雕还要好,那就肯定还要好。
至于好到什么模样,这就得品过之后才知道了。
就在众目睽睽之中,许小闲拍开了泥封,一股醇厚浓郁的酒香顿时飘了出来,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无比惊诧的望着那酒坛子——
无它,这样浓郁的酒香是醉花雕绝对没有的!
那么它喝在嘴里会是怎样的味道?
这群江湖汉子平日里醉花雕也喝得极少,毕竟他们被简秋香管束着,可不能三天两头去兰瑰坊,所以他们喝的都是酒坊里打的散酒,二十文钱一两,若是要喝够,一次真能喝下去个三五斤!
那散酒味道寡淡,根本就没有许小闲这坛子里的酒的这种香味。
沈怀云咽了一口唾沫,问了一句:“姑爷,这酒……叫啥名儿?”
“闷倒驴……就是连驴子都可以放倒的意思,来来来,酒杯……你们真的用碗?”
韩秋山早已等不急了,“用碗!”
许小闲取了个酒勺挨个的给他们盛了一碗,这至少得三两。
酒碗里是一层漂亮的酒花,这时候的味道更加香醇,五个大老爷们此刻哪里还顾得了许多,尽皆端起了酒碗来大大的喝了一口。
一股强烈的酒味刺激着他们的味蕾,这是和他们以往喝的酒完全不一样的味道!
鲁得深来的急了一些,他被这酒给一呛,顿时胀得满脸通红,转头大咳了起来,一边咳嗽一边还在不停的叫好:“好酒……咳咳咳……好酒……!”
这当然是好酒。
简秋香也喝了一大口,眼睛顿时一亮——她的嘴里仿佛含着一团火!
这火顺吼而下,烧到了嗓子眼里,又一路烧到了胃里!
嘴里萦绕着不散的酒香,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口酒之下燃烧了起来。
身子顿时暖洋洋的,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惬意!
“好酒!”
她这么一说,季月儿也小小的喝了一口,片刻,她的脸儿顿时通红,在灯光下显得愈发娇媚。
韩秋山觉得有些热,一股辛烈的滋味涌上心头。
“好酒……!”
他说着这话,豪气干云的端起了碗,“姑爷,此酒果然远非醉花雕可比!就凭着姑爷你的这酒,从此往后,让二哥我干啥都是一句话的事!”
说完这话,他一口将碗里的酒给干了下去。
他闭上了嘴,瞪大了眼,感受着胃里的那团炙热的火,感受着这种从未曾有过的澎湃的感觉。
其余四人也尽皆干了这碗酒,一个个神色各异,那一张张黝黑的脸也渐渐泛了红。
许小闲乐了,他继续给他们斟酒。
三碗……
沈怀云觉得飘飘欲仙。
韩秋山双眼赤红,舌头在嘴里打转,他非要拉着许小闲拜把子。
鲁得深哭了,放声大哭!
时越觉得天旋地转,幸亏许小闲将他扶住,他差点就躺在了地上。
邱三德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扶着墙走了出去,似乎在这冰天雪地的院子里奔跑。
简秋香也喝了三碗,她脸蛋儿红扑扑的,当季中檀走进来的时候,她忽然对着季中檀嫣然一笑,“相公……你比以往更好看了!”
季中檀身子一紧看向了许小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