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陆，我现在离地榜高手似乎还差那么一点，还有两个月就是冬至，到时候不是去送死么？”陆然问道。

“这就是为什么我会在这里的原因。”陆伯言笑了笑，“我不修道法，所以道法层面我帮不了你什么，但武道方面，你已经是半步先天境界了，有我指点你，两个月，足够你正式踏入先天境界了。”

“我缺一件天才地宝换血，另外，我对‘至诚之道、可以先知'的先天境界，还领悟的不是很清楚。”陆然说道。

“天才地宝已经在你手上了。”陆伯言笑道。

“在我手上了？”陆然疑惑。

“医圣门这一代的传人，那个叫周文景的家伙，在你手上吧？”陆伯言问道。

陆然点点头，说老陆，这家伙也是个血焰的副神使，估计是刚觉醒的，连医圣门都被他蒙在鼓里。

“整个修行界，要说哪个门派的天才地宝最多，那只能是还掌握着完整灵药培育方法的医圣门了，而我听说，医圣门最近有一炉‘九窍金丹'出世。”陆伯言继续说道。

“老陆，你是叫我去抢？”陆然问道。

“你小子……”陆伯言白了他一眼，“医圣门虽说不以修为见长，但山门内，道基真人还是有那么几个的，就凭你能抢的下来？”

“那你帮我抢？”陆然问。

陆伯言此刻的表情极为精彩。

他没好气看着陆然正色道：“周文景是医圣门的嫡系传人，甚至是当做下一任掌门培养的，结果竟然是血焰的一位副神使，这事儿要是传了出去，就是整个修行界的笑话，而且周文景身上还有医圣门的镇派功法《金匮灵枢经》，这么重要的东西，医圣门怎么可能允许外传？”

听到这里，陆然点点头，说我懂了。

他确实懂了。

周文景在他手上，医圣门肯定会来要人，那也不能白给他们不是？

用这家伙找医圣门换点什么宝贝，好像挺合理。

“那老陆，化劲高手的境界，我听老古董跟我讲过，是什么‘至诚之道、可以先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陆然问道。

陆伯言毕竟曾经是武圣，武道修行方面，绝对是可以给陆然指点建议的。

“有些东西，只能靠你自己去领悟，无法言传身教，我先问你一个问题。”陆伯言正色道。

“什么问题？”

“什么是武？”

“这个……”陆然皱起眉头，“武不就是武了，打人就是武。”

“那说明你还处在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的层次。”

陆伯言眯起眼睛，“武这个字，很有意思。你把他拆开，就是止戈两个字。止戈，也就是不要打架，但不打架，还能叫武么？”

陆然收敛心神。

陆伯言语气凝重：“功夫就是杀人技，不杀人就不叫功夫。但武的话，概念显而更广泛一些，金刚怒目，菩萨低眉，都是武。所以武这个字，除了杀人，还有慈悲。”

“慈悲？”

陆然默念着这两个字。

“不错，真正的武者，应该有为天下苍生而战的信念，有自己的道，当你明白了，什么才是自己想要的，你就会明白，‘至诚之道、可以先知'是怎样的一种境界。”陆伯言正色道。

“那我要怎么才能明白？”陆然问。

“去战斗，换血完成后，将你平生所学，融会贯通，不断地挑战自己的极限，在战斗的过程中，明悟你的本心，找到你想守护的东西。”

陆然按了按眉心。

陆伯言的话，他不大听得懂。

“好了，你现在不用太过刻意的去想这个问题，先完成换血要紧。”陆伯言正色道。

陆然点点头，试探着说“老陆，那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

陆伯言点点头，却突然问道：“小陆，你读过水浒没有？”

陆然点点头。

陆伯言忽地一笑，念了一句偈语：“平生不修善果，只爱杀人放火。忽地顿开金绳，这里扯断玉锁。咦！钱塘江上潮信来，今日方知我是我。”

他声音不大，听在陆然耳里，却句句震耳发聩。

朝闻道，夕死可矣。

那他陆然的道，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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