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安视若无睹,继续调戏秦凤歌。
嘉懿去追嘉宁,唤了一声:“皇姐!”嘉宁的脚步停了,顿了一下才回头,也无视季长安:“嘉懿,近来没有检查你的课业,随皇姐进殿吧,给皇姐说说你受谭老先生教诲有何受益。”
嘉懿点点头,跟她去了,焦虑地暗示季长安也跟进去,季长安就是不动。
秦凤歌欲与莫离一道去随侍嘉宁,莫离却愠怒道:“你不用跟过来了,就呆在殿外吧!”
嘉宁回头望了秦凤歌一眼,目光扫过她云鬓间的扶桑花,那一眼让秦凤歌感受到了她明显的怒气。秦凤歌连忙跪下,作谦卑送驾状。
季长安一双含笑三分的眼眸目送嘉宁的背影远去,不是得意更像是别有意味。
嘉宁进了殿,他低头望向跪着的秦凤歌,面上又换了一层意思,拍拍她的肩,道:“别跪了,地上多凉啊,我心疼着呢,起来吧。”
秦凤歌愤愤地起身,目光如刀直剜季长安满是轻佻的脸,问他:“你到底是在用我气殿下呢?还是在气我?”
季长安装无辜,道:“我怎么气你了?好心给你送花你还不乐意了?”
“你!明明你和公主……”秦凤歌怒道。
“我和公主殿下怎么了?我和她才没什么呢,我是对你有意思好吧?”季长安坏笑。
“我看你不是对我有意思,你是想害我!”秦凤歌对他咬牙切齿。
他依旧一副浪荡不羁的样子,勾她的下巴,逗她:“害你?我怎么舍得啊?”
秦凤歌气急败坏打开他的手:“怎么会有你这么无耻的人?”她骂了一声,愤然离去。
季长安一个人在湖心亭里,悠然地环顾昭明殿,低头看看手里的花,自言自语:“你到底是可摘可触的扶桑花,还是只可远瞻的高岭之花啊?”
不久后,南成帝降旨封谭老先生为国师,百官敬服,黎民颂扬,诸位皇子皆知其中深意——谁能被谭老先生收为弟子,谁就能得天下仕子之心,谁就更有筹码接近储位。
礼部上禀,将于下月初举行封号典礼,南成帝将亲临典礼,众皇子皆会出席。
天华殿外,百官来朝,行走于众臣之前的沈东来缓了一步,与后面的御史大夫邢清贤相邻而行。当朝两位为首的重臣见礼问候,谈笑晏晏,而邢清贤在闲话之余却有些烦忧之色。
沈东来觑他脸色,故作随口地问道:“邢大人,听说你的侄儿文远被罢免了?真是可惜了,青年才俊啊,为何会被六部除名呢?”
这正中邢清贤的心事,他摇头怨道:“沈大人有所不知,这还不是某些人刻薄所致?我这侄儿任吏部侍郎以来一向恪尽职守严以律己,谁想就因为一个小小的过失就被检举免职了,想来真是愤懑!”
“那是何人检举的呢?”沈东来声音低了些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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