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去和女生讲道理,不要去和女生争论是非对错,认怂不要招惹就行了。
就算已经成为大乘佛主的女人,也依旧是女人,法界差点被毁,根基差点被灭掉,观自在岂能没有怒火?
虽然不曾说出来,但心中那股火气却迟迟不曾消散掉。
张百仁动作顿住,扫了一眼公孙大娘与公孙小娘,过一会才道:“魏征遭受佛门大势反噬,活不过几日了!”
“就这般死,便宜他了!”观自在犹自不肯罢休。
张百仁略作沉默,方才道“眼下不宜擅动,待到水陆法会结束,我会亲自送魏征上路。既然胆敢出手,总归是要付出代价。”
观自在闻言沉默,过一会才苦笑着道:“你知道,我并非是那种小气的人,只是这次因果实在是太大……。”
“是极,我理解你!”张百仁表现的很贴心,心中却暗自一笑:“呵呵,女人!”
正说着,却听一阵虚浮的脚步声自远处走来,一袭黑衣面色惨白的魏征顺着街道,径直来到客栈内,然后脚步摇晃着来到场中,对着张百仁与观自在一礼,方才气喘吁吁的坐在那里。
“怎么?差点坏了佛门大势,你居然还有胆子来这里,莫非是想着要挑衅不成?”张百仁不温不火,笑看着对面的魏征,淡漠话语中隐藏的那一缕杀机,将场中茶盏冻结。
“不敢,魏征自知有罪,是特来请罪的!”魏征低垂下脑袋:“无关乎个人恩怨,只是阵营不同而已,太子爷于我有恩,魏征不可不报。”
“你已经坏了佛门大势,难道还妄想我等原谅你?”观自在忍不住出口呵斥。
“魏征不敢!”魏征闻言苦笑,然后对着张百仁郑重的抱拳一礼,额头触地:“魏征自知死罪,不敢苟活于世间,然魏征一身修为,却不可就这般消散于天地。”
“你待如何?”张百仁道。
“请都督开启鬼门关,容许魏征进入阴司地府,战死在阴山战场!魏征可以死,但却决不能死的毫无价值!我修成了秩序法则,当可为阴司战场做出贡献,为我阳世赢得一线生机!”魏征使劲的咳嗽,口中殷红色血液喷出,似乎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嗽了出来,身子佝偻仿佛是风箱一般,趴伏在地上。
瞧着地上的魏征,张百仁有些感慨,这是一个很规矩的人,一举一动都是规矩,甚至于其走的每一步、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上至发饰衣衫,下至鞋袜,无一不规矩。
这是一个古板、守旧的老古董,平日里规规矩矩衣衫从不散乱的扣子,此时已经乱了。
发丝散乱中带着一抹枯槁,黑色的衣衫不知何时渐染了点点泥浆,胸口黑色的衣衫上满是血渍。
张百仁看着魏征,看了许久后,才开口:“你是我最看好的儒门领头羊之一,才刚刚证就阳神,便已经掌握了秩序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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