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其在睁开眼时,已经是一个月后,瀑布旁不见人影,唯有一人端坐在其不远处默默守护,生怕林间鸟兽惊醒了张百仁的感应。
“醒了?”陆雨一双眼睛欢快的看着张百仁。
“嗯,辛苦你了!”张百仁的眼中满是温润。
陆雨轻轻一笑:“大哥这次修行如何?”
“不知!”张百仁略作思忖,摇了摇头。
“不知?”陆雨愣了愣神,此时细看张百仁,周身气机收敛到极致,看不出任何修行的迹象,与普通凡夫俗子无异。
“大哥,你的修为?”陆雨眼中露出一抹慌乱,在这大乱之世,修行、神通才是安身立命的依凭,若张百仁散功,怕是死期不远了。
“不知!”张百仁眼中露出一抹奇异,他如今境界很奇怪,之前与其说是他在感悟,进入了化境,倒不如说是自家大道花天地共振,直接扎根于天道,汲取法则的养分。
这是自己立下大宏愿,天道给自己的甜头!
“未来一定会很难,不然天道也不会这般给我好处,怕我死在未来的大劫之中!”张百仁面色严肃,眼中满是凝重:“未来到底会发生什么?叫天道都会为之这般郑重对待?”
张百仁眼中神光流转:“未来末法大劫,绝不会没有缘由。”
“我一定会成仙得道超脱而出,想要逆转末法大劫太难,我怕是做不到!”张百仁眼睛里露出了一抹凝重之光。
“对了,有件事不知该不该和你说……”陆雨面色犹豫,有些迟疑。
“什么事?”张百仁慢慢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你我之间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涿郡最近来了一个书生”陆雨低声道。
“书生?有什么好奇怪的?我涿郡从来都不缺少书生,上至八十岁老人,下至三五岁幼童,都能识文断字!”张百仁笑着道:“不过能叫你这般犹豫的书生,想来不简单。”
“晓雯那丫头和我说了,那个书生在洛阳城时,便与七夕有所交往”陆雨道。
“有所交往又能如何?”张百仁面色逐渐凝重下来,眼中笑容满面消失。
“他看过七夕的真容,为七夕画过画像,与七夕私下里相识了三个月!”陆雨面色凝重道:“这些年七夕身边虽有些狂蜂浪蝶,但与七夕相识三个月的,还从未有过一个。”
“这次事情是我失察,竟然没有提前发觉到,就连晓雯那丫头都被瞒过去了!”陆雨低声道。
“书生?”张百仁想到了回涿郡之时看到的那个穷酸书生,然后慢慢转过身:“那书生姓什么?”
“房!”陆雨道:“但妾身却察觉,此人乃是范阳卢氏的弟子,虽然从小被人隐晦的养在外面,但却瞒不过天听的情报,只要是有猫腻,总归要留下蛛丝马迹。”
“范阳卢氏!”张百仁眉头皱起:“可有证据?”
“那书生早就祖上三代就被卢氏逐出族谱,哪里有什么证据!”陆雨苦笑着道:“这些年七夕身边各大家族的探子不少,咱们棘手诛杀了不计其数,唯有此人是最干净的!说他是草民也没错,说他是范阳卢氏后人也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