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这里有一些补品,稍后派人送到你府上,回去后给你母亲补补身子”萧皇后面色严肃道:“路上小心,你这颗脑袋是黄金做的,足足价值十万两。”
“越贵重的头颅,就越没那么好取”张百仁拍了拍脖子。
“你弄出这么大阵仗,门阀世家必然会心存顾忌,有所收敛,然后暗中示好与你”萧皇后看着张百仁。
张百仁闻言一愣,还以为萧皇后在担心自己被门阀世家拐跑了,连忙拍着胸脯道:“娘娘放心,下官永远站在大隋这边。”
“你着什么急!”萧皇后瞪了张百仁一眼,然后闷闷道:“本宫的意思是,若有门阀世家示好拉拢,你不妨虚以蛇伪。一根弦绷得太紧也不行,你如今弄出这般大阵仗,各门阀世家必然心急如焚犹若危卵,若贸然拼死一搏,你必然不得好死。”
张百仁闻言点点头:“属下知道怎么做,还请娘娘放心就是。”
“放心,本宫倒是放心,对你小子的手段,本宫放一百个心”看着眼前丰神如玉的少年,萧皇后想到了自己当年亲临塞外的一幕。那个板着一张脸,仿佛小大人般的小小少年,如今已经成为了半大孩子。
只是那张故作严肃的面孔依旧令人感觉到好笑。
中午在永安宫吃过饭,走出永安宫,巧燕端着一只托盘在门外等候。
“巧燕姐又给小弟准备了什么好东西?”张百仁好奇的看着托盘。
“这是给你做的新年衣衫,你回去试试合不合身。若能合身刚好,若不合身,还需改改”巧燕大眼睛看着张百仁,居然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摸了摸张百仁脑袋。
张百仁无语,悻悻的接过托盘,转身走出皇宫。
看着张百仁闷闷离去的样子,巧燕‘噗嗤’一声笑了,笑得前仰后合站不直身子。
刚刚走出皇宫,萧家兄弟看着郁闷的张百仁,不敢多说,只是掀开了车帘。
还不待张百仁登上马车,忽然间传来一阵喊声:“小先生,还请留步。”
远处一道人影脚步疾健的跑来,气喘吁吁听在张百仁身前。
“宇文成都,你小子叫本都督有什么事?”张百仁一只脚站在马车上,眼中满是诧异之色。
“小先生,我父亲想要请你入府一述”宇文成都道。
“明年吧”张百仁登上马车,落下了帘子:“本都督即将返回涿郡过年,来年本官亲自登门拜会。”
马车辘轳走远,宇文成都脸上带着一抹笑容:“父亲太过于紧张了,这世间没有人可以不给我门阀世家的面子。区区一个黄毛小儿罢了,即便手段惊人又能如何?我各大门阀世家想要其小命易如反掌。”
回到府中,张百仁命人收拾好东西,连夜乘舟向涿郡赶去。
在古代还是水路好走一些,虽然说水路也有颠簸,但比之大路不知好了多少倍。
一叶扁舟,张百仁轻舟北上,第一剑的名声短短三五日便已经传遍大江南北。
潇潇落叶月无形剑,劝君孽海且回头。
天下第一的名号不知惹得多少人动了心思。
张百仁是天下第一,若自己能打败张百仁,岂非自己便取而代之,成为天下第一了?
天下之人熙熙攘攘皆为利来,皆为利往,一只脚踏入江湖的人,终究躲不过名利二字。
天下用剑者犹若过江之鲫,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对张百仁这个朝廷御赐的天下第一,自然心有不服。
涿郡
大将军鱼俱罗看着手中书信,对面的涿郡侯口中啧啧有声:“这小子好大的动静!”
“确实动静不是一般的大!就不知这小子能不能应付得来!居然吓跑了洛阳城中的所有修士,活剐了见神不坏,老夫到真想看看那小子手段”鱼俱罗眼中露出了一抹战意,修行到了他这个境界,已经近乎于人间无敌,已然对手难觅。现在听闻张百仁在洛阳惹出这般大动静,顿时心痒难耐。
“派人去接应一番吧,如今这小子的脑袋价值十万两黄金,莫说是那些刀口舔血的家伙,就算本官都忍不住为之心动了”涿郡侯苦笑着道。
鱼俱罗摇摇头:“你要相信这小子,此事难不倒他。”
天下第一剑,既然敢称之为天下第一,自然要有与之匹配的手段,不然岂非笑话一场?
泛舟行于江面,张百仁心有所感,去年自己还在这里与卜算子谈笑论道,不曾想一别已然成天人永隔,双方再无见面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