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清澈的水流自井里直接被召唤出来,洗刷了身子后走入屋中换了一袭紫色锦袍,张百仁慢慢走出府邸,伸出手观看着天空中的飞雪。
毫无疑问,这一个月来进步最大的当属青木长生不死神功,经过一个月的风吹雨淋,道行增进的近乎于不可思议。
“都督,你的伤势恢复了?”骁龙走进来,看着化作血肉之躯的张百仁,眼中满是震惊之色。
张百仁笑了笑:“那是当然。”
一边说着,张百仁收回接住雪花的手掌:“可曾查到那伙人的踪迹?”
骁龙摇摇头:“就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彻底消失在洛阳城中。”
张百仁手掌缩在袖子里,缓缓闭上了眼睛,任凭北风呼啸,骁龙面色严肃的站在风中,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
“继续找!”许久后才听张百仁开口,然后转身走入屋子里。
“是”骁虎应了一声,随即想起什么一般,停住脚步高声道:“可是大人,有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什么事?”张百仁脚步顿住。
“大人在院子修复伤势许久不曾露面,也该出去露露面安抚人心。而且儒家的大儒也在等候公子伤势好了便悬挂榜单,如今状元已经评选完毕,就等大人出关了”骁龙道。
“叫人准备吧”张百仁走入屋子,关上了屋门。
屋子里火盆熊熊,张百仁默然不语,这个月他不断参悟诛仙剑阵,琢磨诛仙剑阵的雷法,倒也摸索出几分门道,只是许多地方还需要验证。
“时间太少,还需要时间”张百仁看着体内只转化了十分之一的剑胎,无奈一笑。
体内精气就是体内精气,并没有精粹一说。
当然了,靠着吞丹药练出来的精气终究是有些不足,少了些许生机,若能内炼一番或许有所长进。但张百仁炼精化气之中尽数按照道功修炼,不假外物,也就不存在这个道理。
既然出关,当然要去皇宫报备一番,张百仁的痊愈倒是叫杨广与萧皇后大喜。
张榜的日子如期而至,站在远处的一间酒楼内,看看人群拥挤的各位士子,面色痛苦者有之,面露狂喜有之。诸般神态不一而足,在人群中有皇朝密探暗自记记录各位士子的表情、动作,日后加以考核。
人生百态不一而表,榜上有名者意气风发、激动的泪水不断滑落,榜上无名者,自然失声痛哭。
考上了哭,考不上的的也哭。
可以想象一下,十年寒窗无人问,有的人早就白发苍苍不知过了多少寒窗。
天下寒门士子苦啊,即便学富五车又能如何?不还是无人问津?
科举之路相对于其他来说,是一条绝对公正的之路。
“唉”张百仁叹了一口气,一边骁虎递过来一个折子字:“大人,三甲资料尽数再此。”
“一甲送百贯,二甲六十贯、三甲五十贯,余者各三十贯,千金买马,洛阳城中物价太高,只怕这些寒门子弟早就撑不下去了,尤其是前三甲,一甲家中只是普通农民,二甲、三甲还好些,都是当地大户人家,你去送了铜钱,当做结个善缘”张百仁打量了折子一眼,看着下方被人群拥簇住,一身补丁衣衫的青年,在寒冷的北风中居然只穿一件薄衫。
“当时年少青衫薄”张百仁品味着这句诗词,然后道:“其余士子每人一百文钱打发了回家,既然来了不能白来。”
“大人千金买马,果真高明”骁虎拍了一下马屁。
“能来参加科考之人,都是地方选拔出来的精锐,乃大隋寒门的精华,若能将其拉拢,日后必然助力无穷”张百仁紧了紧身上的熊袍。
萧家兄弟受教,骁龙一边的道:“既然如此,那我萧家也可以做千金买马之举。”
“寒门士子终究只是寒门士子,那些高门大阀如何会看得上”张百仁摇摇头。
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至今依然适用。
“大人,各位大儒已经在同庆楼设宴款待各位士子,这是请帖!”有一位军机秘府侍卫拿来请帖。
张百仁接过请帖,点点头:“回复他一声,我稍后便去。”
站在楼阁上看了一会,正要转身离去之时,忽然听到楼下的话,张百仁脚步猛然顿住。
只听楼下一位士子道:“各位,不知各位可曾听说公孙剑舞?”
“公孙剑舞?莫非是公孙大家?”一人讶然道。
“自从上个月公孙大家在长安一曲剑舞后,公孙之名便流传天下,素闻公孙大家剑舞无双,可惜无缘一见”一人满是遗憾道。
“据说公孙大家要来洛阳了”一个略带狂热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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