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宏等了多时,问:“燕落山那边,两位行走说,希望以贺金抵偿……”
费无忌摆了摆手:“燕落山本就是你自家想要的,你的采邑你自己说了算,为父不管。你先退下吧,为父要仔细思量思量,不要让人来打扰。”
此时,伯嚭来到郢都学舍,登门拜会薛仲和吴升,向他们开出条件:“恭喜二位行走,嚭尽力劝说,耗费口舌,又以我郤氏作保,终于令费氏松口。”
薛仲大喜:“多谢了,却不知究竟如何?”
伯嚭道:“费氏答应,崔明出三千金,以为费、景联姻之贺。”
这个价码一开出来,薛仲顿时倒吸一口冷气:“三千金?这......”
伯嚭道:“薛行走,就这条件,我已经尽力了。二位行走可以自己算一算,燕落山到底值当多少?我听费宏说,燕落山有地三万八千亩,未纳入封民的野人六千余,此外还有大湖一座,群山十七峰,若是放在郢都附近百里之内,别说三千金,六千金都不止!如今只收三千金,便将如此一座肥沃丰裕的燕落山交给崔明,他应该知足了。”
薛仲几乎被气乐了,正常生意当然可以这么谈,问题是燕落山本就不是费氏的,是我们的,你拿我们的东西卖给我们,然后告诉我们打了个对折,还让我们知足?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他看了看吴升,吴升果然拒绝了:“与其如此,还不如换,那就烦请伯兄回复费氏,崔明愿按之前的条件交换,便以浊沙邑外加两百金交换燕落山。”
伯嚭怔了怔,道:“二位,我都谈成了,二位缘何出尔反尔?这让我如何交代?”
吴升拱手道:“多谢伯兄,回头自有心意奉上。只是这三千金,委实是拿不出来,别说崔明拿不出来,扬州没有一家能拿出来,费氏的条件,实在做不到。”
伯嚭眼珠转了转,问:“那二位行走能出多少?给我一个底,我也好回去告知费氏。”
吴升道:“最多一千金,就这一千金,崔明也出不了,还需我郢都、扬州两家学舍作保,替他借钱。”
伯嚭问:“之前只听说孙行走和崔明为好友,故此前来为其说项,却不知竟然好到这份地步,宁愿为其作保?”
吴升道:“实不相瞒,这燕落山封邑之中,也有薛兄和孙某的份子。”
伯嚭恍然:“原来如此......”低头想了想,毅然道:“既然有两位行走的份子,那嚭高攀二位,就当结交个朋友,自作主张,将贺仪从三千金降到两千六百金,如何?不过有一条,燕落山庄有两位道姑子,名沈道长、雪道长,费氏得闻大名,惊若天人,需请崔明将这两位道长送至郢都,费氏想要亲自供奉,日日得闻其道,不知可否?”
吴升呆了呆:“沈道长和雪道长?”
伯嚭笑道:“莫非孙行走也不知道?那崔明倒会享乐,有乐子也不告知二位行走......”
吴升微笑着点头,不停点头:“很好,很好......这样吧,我先问问崔明。”
伯嚭捂嘴乐道:“嚭不瞒二位行走,我以为,费氏看上燕落山,其意或不在山,而在道长也,哈哈,哈哈!”
吴升也哈哈笑问:“不知是费氏何人看上了?”
伯嚭撇了撇嘴:“还能有谁?新郎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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