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大郎,你下山后在附近寻个长久些的住处,我要在山上待一段时日了。”
“是……大夫需要多久?”
“三个月吧,也许。”
“大夫是认真的吗?”
“当然,丹论宗传授丹道,这个机会难得,楚王掏学费,不学岂不是亏了?或者你回芒砀山,免得大伙儿担心。放心,暂时看不出有什么危险。”
“是……下臣还是找个住处吧,以后每日上山,大夫若有事,便来这林中寻我。”
“随你吧,也不用天天来,隔三岔五来一次就行,找到住处后告诉我,有事我直接去找你。”
交代完庸直的事后,吴升回到丹论宗,专心致志投入丹道的学习中。
三高师景悦每日巳时在高台讲一个时辰丹道,都是最基础的东西,比如灵丹的品级辨识、丹炉优劣对炼丹影响、丹炉的炼制门道、真火的划分种类等等。。
吴升每天都认真听课,认真笔记,听了几讲后,他发现,景悦讲述的丹道,都是最基础的东西,且大多并不涉及丹法本身,很少讲述怎么配比灵材、怎么掌握火候、怎么控制真火。
说直白一些,景悦告诉你,怎么选择好丹炉,怎么选择好灵材,怎么辨识好火候,这些知识大多属于外物范畴,真本事是很少涉猎的,但学了以后,的确对提升灵丹的品级有很大帮助,属于速成之法,就看学的人是否用心了。
对各县来的丹师而言,也许大部分内容有重复嫌疑,毕竟这些都是当年学丹时师父教授过的,此刻再听,兴致并不是很高,该懂的早懂了,那又如何?
但吴升却如同捡到宝一样,如饥似渴,他缺的就是这些基础的知识体系。
除了每天上午的传道授业,丹论宗还拿出灵材,让丹师们实际炼丹,这样的实操每五天一次,每次炼出来的灵丹交由景悦品评,记录等次。
楚国东部七县共计选送了二十六名丹师,最大的居巢县举荐了四名,最小的松阳县则只有吴升,作为全县的希望,吴升在实操时却表现得很差。
丹道知识体系上,吴升是东部诸县最差,但说到实操炼丹,则甩他们八条街不止。
之所以实操糟糕,是因为他担心表现太好出问题,他上古龙山的目的是为了探求绿萝入丹的配方——目前则新增了一个学习知识的选项,炼丹好坏对他没有意义,哪怕被景悦公开斥责了不知多少回“蠢材”,被东部诸县丹师们嘲笑了多少回“无能之辈”,也丝毫不影响他的初心。
“你都听谁说的?”
“伍兄不动心吗?”
“我动心有什么用?这事儿就算是真的,和你我有关系么?居巢的潘坚、九江的罗凌子、期思的岑轩,多半是他们吧。”
“唉……如果三位高师能多收几个就好了。”
“每位高师收八个,差不多能到你吧?”
“……前面还有雩娄的昭颂……”
“好惨……”
“伍兄,你说她一个女人家,跑来凑什么热闹啊?没有她,或许我便能入前二十四名,万一三位高师各选八名弟子……算了,当我没说。”
“女人不能为丹师?”
“弟的意思,她一个公族之女,炼她的丹没问题,但何苦来与我等争食呢?”
“姓昭的多了,她就一定是公族吗?”
“可靠消息,其乃三闾大夫昭元之女!”
“……昭元?她不是雩娄县的么?”
“雩娄就是昭元封地啊,伍兄竟然不知?”
“难怪,我说她每次见了我都要从鼻孔里看人……”
“鼻孔里看人?”
“哼上两声。”
“哈哈哈,果然如此……你们伍家不也是公族之后?昭家的人见了你们,不一向横眉的?两家对不上眼嘛,正常。”
“有仇?”
“伍兄不知?”
“啊……我这个伍是偏支,偏得历害,分家上百年了,与本宗公族无关,嗯,无关。”
“那伍兄刚才说什么‘难怪’?”
“另一码事……说了半天,上回请你打听的消息,有眉目了吗?”
“何事?”
“我有个朋友,破境出现瓶颈的事,服什么丹可破境?”
“啊……险些忘了!丹论宗有这种灵丹,若是破境时过不去,服之或有奇效。”
吴升精神一振:“什么丹?”
黄莲道:“上品二等灵丹,九转一气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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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祝道友们新年快乐,虎年发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