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稳住,知道自己的反应不对,可锥心之痛根本无力掩饰。
她踉跄了一下,婆子扶住她。
婆子帮她问:“你说慧通师父被烧死了?”
伏成看到了宣平侯夫人的反应,心中有数了:“夫人,接下来的事,我们进院子说。”
伏成进了院子。
这院子是正院,宣平侯的窗户是开着的,院外说话能听得到,何况院内。
宣平侯夫人脑子嗡嗡响,她忽然发问声音发颤:“他、他怎么死的?”
“被人割断脖子并烧尸,”伏成道,“我们在现场……”
宣平侯夫人捂着嘴,扶着墙喘气,周身冷冷汗淋淋。
过了一会儿,她稳住了情绪,直起了腰背,回道:“我和慧通大事是很熟悉,我常找他说经。我家侯爷也知道,我信佛!”
“夫人,刚才的话没说完,慧通被人烧死前,是罗体的!他在您住的禅房,一丝不挂地被人杀了。”
宣平侯夫人喊道:“我、我、我怎么知道!”
“我没有放火,也没有杀人。”她和婆子道,“你和他们说,我、我受到了惊吓,我要去休息。”
叶文初出现在院门口,宣平侯夫人看到她一怔。
“夫人,小沙弥说您今天是因为孩子哭闹,才租用的院子?”
宣平侯夫人点头。
“您能说说,您在房间里干什么了?”
她是用奶娘的,自己并未奶孩子。
“就哄孩子啊,让奶娘给他喂奶,我坐房里和婆子聊天。”宣平侯夫人道。
“您没有休息吗?”叶文初问她。
宣平侯夫人白了她一眼,不耐烦想离开:“你要说什么?两个时辰,我躺着坐着都有,我不记得了。”
“您可能还脱了衣服。”叶文初也学伏成,面对案件重要节点的时候,用词要更直白一些。
马玲觉得,她师父谦虚了,师父比伏成犀利多了。
“什么?”宣平侯夫人眼前发黑,叶文初给她展示了肚兜的残角,“沙弥每天都是打扫,这块是昨天没有的,而早上只住过你。”
“这个肚兜,是你的吧?!”
宣平侯人尖叫道:“你、你胡说!”
“他们自己没有洒扫干净,怎么就是我的?”宣平侯夫人指着叶文初,“小贱人,你从第一次来我家,就看我不顺眼,今天故意说话恶心我的?!”
沈翼从正房出来,负手站在廊檐下。
宣平侯夫人看到了他,惊了一下,没想到他和季颖之都在屋里,什么时候来的她也不知道。
“为什么说是你的,因为有人证、物证以及过往的逻辑关系存在啊,”叶文初又拿出一个完整的肚兜,“你房里找到的,无论布料还是针脚都一模一样,可以确定是出自一人之手。”
“不可能,你胡说!”
“安静点。”叶文初沉声道,“我们在办差,你若撒泼胡闹,那就直接上府衙的公堂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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