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念柳未语先笑:“瞧雁荷姐姐说的,二夫人辛苦,难道我们姑娘吃的苦还少啊?这些日子,姑娘足不出户,斋戒沐浴后,日日夜夜都在为侯爷和夫人抄写经书,这手都累的抬不起来了。今儿更是急急忙忙的买了素净衣裙,就赶来檀越寺。姑娘累的,到现在还白着脸色呢,这些苦,谁又能看到呢?倒是二夫人,也的确是辛苦呢……”
念柳“啧啧”的感叹着:“每天不是买买首饰,就是吃吃全荤宴,全然没有顾忌,侯爷和夫人的忌日近在眼前,我家姑娘都担心,二夫人吃的太补了呢!”
“你、你血口喷人……”雁荷气的两颊涨红。
“谁血口喷人了,你去问问方丈大师,刚刚我家姑娘,是不是送了十几卷的经书,请求方丈大师供奉在佛前,为侯爷和夫人祈福?你再问问众位夫人,二夫人可有带上什么,以表示是诚心求恳?”
念柳的话掷地有声,云湘滢送没送经书,许多人没有看到,但是陈氏两手空空,众人却是看的一清二楚的。
陈氏气的浑身直哆嗦,雁荷想要替她辩解,可是念柳这丫头的嘴,能容得雁荷多说吗?
当下,念柳就一边冲着周围,来上香的香客福身施礼,口中边说道:“我家姑娘孝顺又心善,被欺负了也不肯多说一句,我这个当丫鬟的,可是看不下去。二夫人上来就不顾事实,说我家没有来檀越寺;言辞之间又污蔑我家姑娘,只顾自己享乐,不孝顺!”
念柳脸上的笑也挂不住了,她几乎带着哭腔的继续说:“试问,哪有这样当人家二婶的?若是放在那些,真心心疼侄女儿的人家,怕是即便侄女儿真的不孝顺,长辈也得给遮掩几分,而二夫人做的是什么事,当真是生怕脏水泼的不够多啊!”
这些事,都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生的,根本容不得陈氏狡辩,顿时众人看向陈氏的目光,要多瞧不起就有多瞧不起,议论纷纷的言语,也都是在谴责她……
陈氏再也忍受不住,白眼一翻,这次是真的晕了过去。
云湘滢上前轻施一礼,说:“无论如何,二婶身子不适,还请众位容许湘滢,将二婶送回马车上,至少能歇息一下吧。湘滢在这里谢过众位了。”
“云姑娘当真是心善呐。”有人赞叹,却也是如言让开了一条路。
念柳上前,要与雁荷一起搀扶陈氏出寺院,雁荷咬着唇说:“滢姑娘,再怎么说,夫人也是您的长辈,夫人都晕过去了,您怎么能……怎么能连歇息,都不让夫人歇息一下?滢姑娘就当真要这么狠心吗?”
云湘滢为难的轻叹一口气,什么话也没说。
念柳用力一抗,将雁荷撞到了一旁去,冷笑道:“这个时候了,你还要往我家姑娘身上泼脏水!难道你不知道,檀越寺不收留女客在禅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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