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教授滑头归滑头,专业技术不是盖的,顾念念睡醒后根本不记得当天下午发生什么事,只觉得再见到吴教授那张和蔼可亲天然无害的脸孔,有种奇妙的冲动——痛殴他,最为怪诞的是无论他说什么,她都难以集中精神,打从心里抗拒他这个人。
陆大叔给出四个字——面目可憎,顾念念童鞋本不认可,后来再看到吴教授,越瞧越觉得这个词用的贴切,见他一次揍他一次的念头愈发强烈,为了他人身安全,顾念念翘了疗程,光明正大地去初遇bar。
“你最近怎么了?”ken一边擦酒杯一边问。
“心情不好。”顾念念趴在吧台上,一张脸埋在手臂里,生无可恋状。
眼没瞎都知道你心情不好……ken苦口婆心道,“报纸乱写的,你别当真啊!”
她抬起头,露出一双棕眸,“什么报纸,什么别当真?”
ken的小心脏咯噔了一下,隐约间觉得自己闯祸了。
顾念念幽怨又犀利的视线笼罩着他,“不用你解释了,把你口里的报纸掏出来,我自己看!”
ken背对着她,一个酒杯擦了又擦,“我是个哑巴,平常说话都是伪装的。”
他是在催眠她还是催眠自己?顾念念坐直身体,笑容可掬,“如果我在gentle江面前,说我们家的笑笑很喜欢你的性格,喜欢你的模样,喜欢你的身材,喜欢你一切一切,你说后果会肿么样?”
ken转过身,看着她,一个劲儿地磨牙,“算你狠!”
顾念念接过他手里的商报,笑脸盈盈,“哎哟,别生气吗,不就是一份报纸,我看完还给你,保证不扯烂,不翻旧,完整无……偿”
她死死地瞪着头条上订婚的才子佳人,“缺”这个字愣是挤不出牙缝。
商业巨鳄和当代画家之女,门当户对,天造地设。
一样的事情,遇到两次,心情理应不一样。
第一次肯定会很惊讶,第二次应该会归于平淡,就像狼来了那个寓言故事。
为什么她的心还这么痛?一抽一抽的,呼吸不过来。
泪水不停地打湿她脸颊,滴在报纸头条上,恰巧坠落在秦深眼睛的位置,看起来像是他哭了。
“念念……”ken见她小肩膀上上下下地抽个不停,苍白的脸上分不清泪水还是鼻涕,就像受了伤的孩子,无助孤单,凄凉得要命,他赶紧绕了出去,走到她身旁,拍拍肩膀安慰她,“别哭了,肯定是假新闻!考验智商的假新闻!”
时不时会引来批判嫌弃的眼光,好似他做了啥伤天害理的事,ken把耳后的头发撩到前面,能遮一点是一点,再宽慰顾念念,“这些记者闲的蛋疼,就爱捕风捉影,胡说八道,你千万别信!还记得上次他们订婚的消息吗?秦先生都出来澄清了,是假的,这回肯定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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