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玛达自信的冷哼一声:“如果他真有不轨之心倒还好了,我早就打算对狼人族做一次清洗。可惜维罗纳没这个胆子,因为现在最怕生变的反而是他,一旦出了什么事,正好给我对付他的借口。”
“放心吧,无论是狼人族还是哈肯,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控中,两人休想玩出什么花样来。”
罗巴德放下心来,他很清楚这个外表纯真如同小孩一样的女王陛下,有着怎样的手腕。20年前她成功骗过所有人,尽揽兽族大权,十余年来垂拱北部荒原,地位牢不可怕,不知有多少胆敢挑战她的权威的兽人,变成了埋尸的枯骨。
既然她这么说了,那么维罗纳和哈肯就绝对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这时雷蒙忍不住插嘴道:“老妈,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既然维罗纳是这么危险的人物,当初结束叛乱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趁机杀了他?”
阿玛达叹道:“这就是那个狼人的厉害之处了。当初战争的天平向我们一方倾斜,但叛军还没有完全出现败象的时候,维罗纳就敏锐的注意到了这点,随后他毫不犹豫的率众投降。”
“虽然我很想杀了他,但为了尽快结束战争,各部族头领都急匆匆的一致同意维罗纳的投降条件,我也没办法。所以,这个叛乱的始作俑者,仍然稳坐狼族族长的宝座。十多年来,我不知试过多少次,试图分化瓦解狼族的势力,但都被他一一化解,现在狼族仍然被他牢牢抓在手中,不容他人染指。”
从这里,就可看出维罗纳是怎样一个手段非凡的人物,难怪哈肯短短时间,就会被耍得团团转。
“好了,时间很晚了。维罗纳的事你不要担心,我自会处理,这段时间你就好好享受祭典吧。”阿玛达对罗蒙道。
罗蒙点点头,起身告辞。罗巴德突然道:“凯蒂族长给殿下挑选了一个贴身侍从,那个猫人丫头怎么样?”
“怎么说呢?”雷蒙挠了挠头,哈的一笑:“是个很有趣的家伙,很不成熟,但我却很满意。”
等雷蒙离开后,罗巴德忽的道:“对了,听说原本是哈肯主动挑衅殿下,结果自己却被气得够呛,回去后差点发狂呢。”
“哦呵呵呵…”阿玛达发出一阵荡人心魄的娇笑:“这孩子,轻易就能让对方抓狂的本事,果然是遗传呢。”
“遗传?”罗巴德一怔,随即以为阿玛达指的是自己,便即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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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门口,罗蒙正满脸无语的看着四肢摊开,恶形恶状趴在一块石头上,睡得口水长流的芭丝特。
“少爷,不要,不要再喂鱼给我了,人家会长胖的…”
雷蒙:……
“再不起来,凯斯特河的鳟鱼我就拿走了喔。”雷蒙凑在芭丝特耳边道。
“可人家真的吃不下了嘛…咦,凯斯特河?”熟睡的猫女双眼猛的睁开,迅如闪电的蹦了起来:“喵啊,鳟鱼?在哪?谁敢独吞?”
“喔,看来在你眼中,主人的安危还比不了一条鱼呢。”可惜好吃的鳟鱼没看到,迎面却是雷蒙居高临下的鄙视目光。
“呜哇,少主,你又骗我。”
“行了,别抱怨了,你个懒猫。”雷蒙毫不客气的在她屁股上踢了一脚:“我有件事要你办。”
“咦,真的吗?”沮丧的猫女立刻来了精神:“要偷什么?还是要杀谁?您终于肯交给我正式的任务了。”
“别激动,你只需要去狼人族军队的驻地,看看他们有什么动静没有就行了。另外如果可能的话,给我查探一下维罗纳和哈肯,背地里在做些什么。”
“喔——”猫女立刻拖长声音,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我了”的神色:“您果然还是想报仇呢,安啦,理解理解。”
“报你个头。”雷蒙没好气的一个爆栗凿过去:“少废话,快去。再唧唧歪歪的,信不信我把你还回去。”
芭丝特最怕的就是这一招,她吐了吐舌头,跟着原地轻轻一跳,竟然不可思议的后纵至数米高的石墙上,作势就要跃出。
雷蒙吓了一跳:“笨蛋,你疯啦,你想被王宫里的守卫干掉么?”
“一路上的路线和守卫的位置我都记住了呀,放心,他们发现不了我的。”芭丝特得意洋洋的道。
“这不是发现不发现的问题,你…”
然而雷蒙话没说完,猫女一跃扑出,人已消失在兽人王宫重重的屋顶之中。
“唉,看来她挂了的话,我一定得找凯蒂族长要个正常点的才行。”
离开阿玛达的寝宫,雷蒙的思绪已转到别的地方。维罗纳,哈肯,这两个人的组合,怎么看都不像知心朋友那么简单,这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才对。
尽管您自认已经把他们完全抓在掌心,可是,母亲大人,如果这一次只是您过于自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