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说笑了,长门有孕同夫君有后有什么关系?”萧源缓缓的说,“香火供奉都是嫡子的事,姑且不论她怀得到底是不是夫君的孩子,就算真是夫君的孩子,难道梁家还有以庶为嫡的规矩?”
独孤夫人脸色一变,厉声喝道:“你说得是什么话!”萧源这话戳疼她心里最疼的地方。
梁大姑娘见母亲脸色变了,忙上前打圆场,“二弟妹,母亲也是许久不见长门了,想同她说说话,先留在这里陪她几天吧。”
“伯母愿意让长门陪,是她的福气,我这个做小辈的焉有不应之理。”萧源说,“只是长门既然是我们房里的丫鬟,又出了这件大事,容伯母让我带她回去问些话,等问清楚了,我自然让她过来伺候伯母。”
萧源口口声声的“伯母”让杨氏有些想笑,婆婆怎么有脸插手侄子房里的事!她也不懂,萧源一个大家贵女,又是侄媳妇,为什么会天天来请安吃婆婆的冷脸不生气?但她肯定萧源这么做绝对是有目的的!
这时的门外传来了丫鬟的通传声,“大夫人,贺妈妈来了。”
“她来干什么?”独孤夫人对贺妈妈极为厌恶,看到她就想起梁肃那个贱、婢娘。
“既然长门说她怀了夫君的孩子,四个月前我还没入门,对具体情况不清楚,自然要喊贺妈妈来问清楚。”萧源解释道。
独孤夫人勃然大怒,“你这是不信我?”
萧源道:“侄媳妇不敢,只是之前长门远在徐州,伯母鞭长莫及,而贺妈妈一直在徐州伺候夫君,长门的事她应该更清楚些。”
“你!”独孤夫人站了起来,抬手指着萧源刚想骂,就见贺妈妈进来了,她脸皮抽了抽,坐了下来。贺妈妈进来先给独孤夫人等人请安,独孤夫人如仇人般狠狠的瞪着贺妈妈。
“贺妈妈,这个长门说,她怀了将军的孩子。”布儿在萧源的示意下开口问贺妈妈。
“不可能。”贺妈妈一口否认,“长门已经在三个月前放出去了,嫁的是郎君手下的一个军士,怎么可能有郎君的孩子呢!”
“你说长门三个月前嫁人了,但是她现在怀孕四个月了。”独孤夫人身边的仆妇说,“这么算来很有可能是郎君的孩子。”
贺妈妈朝着独孤夫人和萧源磕头,“大夫人、二少夫人,老身记得清清楚楚,长门在小日子来过后才被郎君嫁出去的,这是事关梁家子嗣的大事,老身不敢犯糊涂!”
“不!不是的!”长门突然惊惶的插嘴,“贺妈妈您忘了,那一次郎君喝醉了酒,我去伺候他,他——”
“不可能!”贺妈妈矢口否认,“郎君喝醉后,什么时候轮到丫鬟近身伺候了!再说你出嫁前三个月,郎君都没有回过官邸,一直在军营,怎么可能轮到你近身伺候!我看你是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野种赖在郎君身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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