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公司刚一成立就跟着张胜,做过张胜的秘书。管过公关部和办公室,现在又是水产批发公司经理,所以当仁不让地肩负起这个责任来。
昨天,她打听到看守所里也可以穿自己地换洗衣物。至于**的冷炕头上,只要家里送得进去,也能睡上舒服的被褥,于是今天一早就去买了几套内衣外衣。又购买了柔软舒适的被褥,结果还没去看守所,郭胖子就打电话来让她马上回公司,她只好匆匆赶了回去。
不想这一去就一直耗到半夜。到现在公司里还是吵吵嚷嚷,像开大会一样。其实一开始只是公司内部的中层干部人心惶惶,集中起来想要个说法。毕竟。这是一家私营企业。老总被抓了。下下没个领头人,谁也不知道这公司还能不能开下去。谁也不知道月底的时候还能不能开上工资,这人心就散了。
他们一来闹事,本来就人心不稳的冷库客户和水产批发市场客户恐慌起来,要求撤租的有之,要求退订的有之,总之是担心公司突然倒闭,影响到自己地切身利益。最初张胜还在的时候,因为集资群众来堵大门,有几户见势不妙的客商退租退订,尽管违反合同,但是张胜都慨然答应了。
他这么做倒不是跟自己斗气,而是为了稳定军心,这么做能稳住那些还在观望的人。但是现在他被抓了,已经谈不上什么军心士气,钟情就坚决不能答应了,要提前退租退订可以,违约金必须拿来,她要尽可能地挽留客户,不能让张胜苦心经营地这家公司烟消云散。
这一来,眼见前期退租退订不受阻碍,自己退租退订却受到刁难的客户大为不满,这些人的素质大多不高,情急之下打而骂之,什么污言秽语都出了口,钟情一个女人,独自支撑这局面,所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
上午地时候郭胖子还跟着解释、说服、做工作,忙活到中午的时候又急又累,心脏偷停,他当场晕了过去。可是这一手当初对付叶知秋和崔知焰那对无良份子行,对付这些担心受牵连的客户就不行了。
本着法不责众的心理,根本没人在乎他地死活,钟情只得叫人把人抬回去休息,自己独自面对这些人的侵扰和围攻,中午、晚上,粒米未进,滴水不曾沾唇,现在嗓子哑了,嘴唇也皲裂出血,往昔的容光艳色全然不见,憔悴地不成样子。
结果傍晚时分,张二蛋地大公子张满福又风尘仆仆地赶了来,理由很简单,宝元公司在汇金还有10%地股份呢,张胜被抓了,他要把这部分投资拿回去。没现钱?没钱可以搬东西搬货,只要抵了债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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