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依旧没有吱声,她继续提醒道:“你妈妈她不知廉耻,那是你妈妈的事,你管不了你妈,但你作为一个女孩子家家,总要给自己要点脸皮。否则就是印证了那句老话,上梁不正下梁歪!”
她句句透着讽刺,字字带着优越,我想,我妈在怀了悦悦的时候,没有以此为要挟,而是为了保持那个四分五裂的家而选择偷偷消失的时候,已经够值得人尊重。
其实在最初,她是想过好这个家的,才会忍辱负重的嫁给我爸。只是一个强奸未成年的男人能跟她过好吗?过不好,无法过好,所以才会逃跑,还得背上和野男人私奔,那莫须有的骂名。
我忍了忍,然后,也回复她道:“干妈说起话来思路清晰无比,那么,我也回答一下你的话吧,先,您应该懂得一个巴掌拍不响的道理,就算我妈没有洁身自好,那是她的事情。我可不可以把你的话归结为对女性的蔑视和糟践?当然了干妈您也是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其次,我妈把我一个人从小拉扯到大,没有问景家要过一分钱,更从来没有和爸提过我的存在,默默承受着这一切,怎么到你这就成了不知廉耻?天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同样的事情,生在别人身上就是十恶不赦,在你们身上就合情合理?最后,我想说,既然您这么厌恶,为什么还支持自己女儿去当小三呢?”
景然听到这里,知道我是在说她,立马站起了身子,指着我,说:“陈桑,你指桑骂槐的说谁呢,霍启盛什么时候在公开场合说过你是他的女朋友,包括霍二爷,也不知道你的存在,根本就是你一厢情愿罢了!你记清楚,今天是他和我一起回家看父母,不是和你!你真不觉得丢人么,你是不是没人要了,在这里倒贴?还有你和沈煜之间不清不白的关系,不用我再去赘述了吧?”
我和沈煜的不清不白?呵,看样子,她倒是知道的很清楚。
“是吗。”我反问,知道在这样说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然后笑了一下,说:“干妈,姐姐,我先回房间了,反正人啊,管得住什么,也管不住别人的嘴,既然管不住,何必要去在意,给自己徒增烦恼呢,您说是不是?”
说完,我不顾她们的眼神,转身便上了楼。
景然在我身后,“哗啦啦”的打碎了一堆碗碟。
老徐把我的房间打扫的很干净,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客房,住一辈子,也不会有任何的归属感。
回想起景然方才的话,还真是咄咄逼人的令人无法反驳。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很懂霍启盛,有时候,我却又一点都不懂他,无论生天大的事,他在看见我的那一刻,都是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姿态,可是如果什么事都没有,他为什么会和景然一同出现在景家,他的高兴或者难过,我越来越无法参与。
我看到的他,只是他选择让我看到的他,并不是他的全部。
没有人是一沉不变的,相反,生活会逼着他一次又一次的脱胎换骨。
他们在谈什么?我听不见,也没办法听见,我只是觉得很困,但是闭上眼睛,又舍不得睡,我怕我睡了之后,会又令我伤心的事情生,景然和霍启盛就好像站在我的旁边一眼,让我不得不去胡思乱想。
想着,想着,我强迫自己赶紧赶走这些烦人的想法。
还记得自己在港口过的誓么,以后我,谁都不管!反正人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孤零零的,死的时候,也是一个人死,我要做的,就是在景家扎稳脚跟,有了与夏优的靠山足够抗衡的能力,才敢放手去做。
所以说,我还是谢谢莫维的,谢谢她把我妈是琪琪的事情告诉了我,否则一切不会来的那么顺理成章。
就在思索到迷迷糊糊的时候,我忽然感觉到阳台有都个东西掉了下来,咚的一声,把我给吓了一跳,然后窗帘鼓动起来,有个东西藏在其后看起来影影绰绰的。
我一身冷汗的坐起了身子,正要去抓台灯的时候,窗帘背后,忽然探出来了一个黑乎乎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