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护士满脸桃花却又略带惋惜的继续说道:“你表哥肯定很有钱吧,每天都有好多人给他看守着呢。你说到哪里找长的这么帅又年轻有为的男人,真的是可惜了,老天对他真够狠的呀。”
我当着护士的面,脸上的表情有些哀默,一副眼泪就要滴落的模样。然而转过身,嘴角不禁扬起了一丝冷笑。
这绝对是我这段时间里,所听到最振奋人心的消息,只不过我心里想的是,如果老天真的够狠的话,就不该让他这颗受精卵存活下来!
我是微笑着走出医院的,然后买了一个拨浪鼓。在漆黑夜里的十字街头,用打火机将它燃成灰烬。
我失去的,还能一一再回来我身边吗。
刘姿琳去了维港,她为了操心我的事,和霍二爷手底下的那个秦老大走在了一起。
这个秦老大,喜欢吹牛,所以从他的嘴中很好套到话,但是他有一点比较禽兽,就是他喜欢打女人,一言不合就直接上手上脚的那种。我知道之后立刻对刘姿琳说,不要再和秦老大有关联了,我不想连她也失去。
刘姿琳总是扯扯嘴角,洒脱的笑笑说:“这跟我以前的男朋友比起来,都算是挠痒痒了,不痛,一点都不痛的,我耐打。”
每当她这么说的时候,我的心里就会下起一片雨,然后默默的咬着唇,有东西在脑海里横亘,姿琳姐,以后谁要是敢欺负你,我一定要让他血债血偿!
只要,挨过这一段压抑的时光,一切就都会好起来的。
她经常透露些细索的事情给我,串联起来,在出院的时候,我已经差不多的了解到,这段时间,窗外早已偷天换日。
soso因为违法操作被封停了,那杆子插在标牌上的太阳旗带着灰尘被砍落了下来,而沈煜,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竟然让警方把货全部乖乖的吐了出来,然后他的大佬把势力范围转移到香港,将整个珠三角的生意,都交给了沈煜去做。
又听说,这次的事情,夏优立了大功,她把自己所有的存款都拿出来找关系,听说有一百多万,一个女人能为一个男人做到这种倾家荡产的牺牲,真的太不容易。
我当然知道他这一百多万是哪里来的,毕竟是我亲手交给她的,所以,现在的情况事,沈煜以为我把他的钱给了霍启盛,与那个在关键时候为他慷慨解囊的夏优差了不止一星半点的人情味。
在沈煜最感谢夏优的时候,她告诉了沈煜,她怀孕的消息。
刘姿琳讲到这里之后,对我说:“沈煜是不是之前那个叫沈老师的孩子?这都当爸了。”
我揪住沙上的扣子,对刘姿琳说:“别说了,翻篇吧,关于他生活上的私事,我不想听。”
刘姿琳听完我的话后,不由得聚拢眉头,犹豫着该不该说霍启盛的消息,我开口,说:“没关系,你说吧,我没事,你没看到我一滴眼泪都没有流吗,其实这样也好,不跟我纠缠在一起,他连运气都会变好,日后也会平步青云,步步高升。”
然后刘姿琳说了,她先是对我说,现在霍启盛和沈煜那帮的人成了死对头。
“为什么?”
“因为……贩毒是条大财路,谁都想去分杯羹,不知道是霍启盛自己想要,还是有人指使的,而且,你知道霍启盛身边有个叫文叔的吧。”
我从刘姿琳的口中得知了文叔的死讯,一时间,眼泪直接就掉了下来,想起文叔在入狱前夕对我的说过的那段话,如同交代后事一般的对我说:丫头啊,你一定要和阿盛好好的。
再也没有人吧嗒吧嗒的抽着一管老烟斗,满眼慈爱的看着我们,再也没有人,宠爱的叫霍启盛一声小司令了。
文叔在无罪释放的那天,被沈煜的人给‘请’走了,这一走,就再也没回来,诊断的结果是吸毒过量而死。
并且,他身体里的那种毒,被称作毒品黄金,整个深圳,只有几个人能有。
很不巧,沈煜就是其中一个。
整件事情,分不清任何的动机和目的,连我也难辨真假,只能出于私人感情,说服自己,这不是真的。
然后,刘姿琳颤颤巍巍的递给了我一张纸,说了第二件事:“霍启盛和景然要订婚了,这是……请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