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性伸手拔出陈天泽的灭世剑,说道:“此剑当真是个宝贝。当今之世,只怕仅此一柄,不知是何来历?”
陈天泽如实答道:“此剑乃在下师尊所铸!”
智性惊奇地问道:“当世还是人间?”
陈天泽说道:“自然是人间,晚辈才来当世不久,不曾拜师。”
那智性倏地站了起来,又缓缓坐下,自言自语道:“也未可知,也未可知。”
陈天泽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何意,亦不好再问。
欧阳与公孙二人一直听他二人对话,感觉如做梦一般,
经过几日跋涉,四人来到了黑石书院。
黑石见到陈天泽欧阳他们,似有惊喜,可一看三人身后的智性,脸色大变。
倒是智性走上前去,声如洪钟:“黑石妹子,近来可好?许久不见你如那天柱峰下看望哥哥了,哈哈。”他生性豪爽,心知看守他并非出自黑石本意,而是不得已而为之,再说,看不看守其实也并不重要,若非奇遇,只怕他永远都从那天柱峰出不来。
黑石见他如是,心知智性毫无责怪之意,遂心安不少。
陈天泽欧阳他们跟黑石讲述了他们不辞而别的真实原因,并将如何与智性相遇,又是如何解救智性均一一告诉了她,听得那黑石震惊不已。
黑石引众人来到茶室,吩咐书院弟子奉上茶水点心,边坐边聊。
陈天泽自知不便再瞒着黑石,遂把自己的真实来历及长生之死告诉了她。听得那黑石悲愤不已,边哭边大骂无上天尊:“无上老儿,欺骗了老妇几百年,一边以我夫君性命相胁,让老妇在这黑石山为虎作伥,一边却早已将我那夫君夺去神元,贬到人间任其惨死,当真可恶可恨!”
众人听得戚戚然。
智性长老更是羞愧难当,一个是他师父,一个是他好友,而且长生之难,均因他而起。
正当众人陷于沉默之际,门人来报,平湖书院智满长老来到了书院门前。
黑石正在愤懑之际,闻言如箭矢一般跃出茶室,朝书院大门奔去。
智性轻喝一声:“来得好快!”也跟着疾奔而去。
待他赶到,黑石与智满已缠斗几十招。
是以才出现了书院门前智性出手分开二人的这一幕。
智满自知并非智性敌手,索性不作他想,立在原地,也不出声。
这时陈天泽欧阳三人也从茶室赶来。
智满环顾众人,说道:“怎么,想要强留老夫么,罢了,用不了那么多人,如今师弟修为已远在老夫之上,老夫尚有自知之明。但冤有头,债有主,有道是师命难为,师弟你应该深以为然!”
智性看了看智满,然后望着黑石说道:“师兄虽然有错,但错在不辨是非,为虎作伥,并非始作俑者,姑且留他性命,以观后效,如若不改,他日,老夫定将他擒来,交与妹妹,如何?”
黑石知他尚念同门之情,再说长生也并非他亲手残害,是以点了点头,算作同意。
智性对智满说道:“希望师兄好自为之,回头是岸,师父之行,有违天道,师兄莫再助纣为孽!”
智满憋的满脸通红,说道:“师弟好意,师兄已知,不过还请告知,师弟是如何挣脱那黑石链与师父的大天元罩的?”
智性看了一眼身旁的陈天泽,哈哈大笑说道:“此事多亏这位兄弟相助,至于个中详情,师兄日后自然有机会知道,如此,你便下山去吧!”
智满见他不愿多说,看了一眼陈天泽,转身便朝山下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