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响起来,曼丽赶紧接起,一副又伤心又气呼呼,不做声,
手机那边,
“你先把孩子们安排好,出来右拐。”挂了。
曼丽一抹泪,像终于得了点安慰的孩子,走向了酸梅。
……
曼丽这一路走,才发现这里是个遗址区域,不少地方圈了起来有士兵把守,禁行。
右拐,
一辆黝黑的商务车停在那里,
曼丽走近,车门拉开,小树向她伸出手,有点无可奈何呢。
死曼丽抓住了他的手,小树类似将她抽抱了上来,坐在了他对面,
车里就他一个人,看来“为了迎接她来”,其他人都回避了。
曼丽瞄着他,
小树摸摸鼻子,笑起来,“你呀,真是不怕我暴露,直接把我送进去得了。”
曼丽起身就要跨到驾驶位,哭音“真是送进去省心多了!”
“诶,你,”小树拉住她手腕,轻轻一扯,终于还是有哄的口气了,“曼丽,”这一唤,曼丽坐下来,就望着他哭。
小树起身蹲她跟前,拇指抚摸着她的脸蛋儿,任这她独为他流的泪水打湿指尖儿,“我干的事目前见不得人,你愿不愿意跟我一块儿去干。”低声。
“犯法么,”
小树笑着抹重了点儿,“不会连累你坐牢。”
曼丽点头,“我看着你办也放心。”
……
照照得了这幅《天湖游》画轴后,就一直想在天湖边儿上置个宅子了。
《天湖游》是正德年间一个日本使臣游天湖后画的一轴画,赋诗一首:
昔年曾见此湖图,
不信人间有此湖。
今日打从湖上过,
画工还欠费工夫。
也就打油诗的水平,但是足见许多游客来说,天湖即便是初游,也有旧梦重温的味道。
天湖,多大一个名字呀,着实也跟它的名气相当。
毕竟是九朝古都“护城河”的“母河”,成名过早,遗迹过密,名位过重,山水亭舍与历史的牵连过多,结果,就成了一个象征性物象非常稠厚的所在。
照照家以前在天湖边儿上是有房产的,
“六六政.变”后,因金哲的“参谋草堂”就在天湖边,金家一拿下天下,就把天湖边上的所有私产全收回国有。
别的不说,天湖边上的春秋景致确实“甲天下”,照照也是出差路过天湖边,加上又有人应景儿送了他这幅画轴,在边上再置产业的想法就产生了。
这天出城办事,嘉园开车,照照一边坐着,又经过天湖边。
嘉园是金家人,辈分算起来是小树的侄孙辈呢。这“亲疏”跟亲戚没关系,只跟情义。嘉园从小是跟照照混的,纵是照照没跟小树生分,嘉园还是跟照照更亲。
“这拦着干嘛,”
也是,
天湖边靠歌岭一侧全用高大的围挡围了起来。
天湖最超逸的景致都在歌岭一侧了,这是湖畔最先迎接黎明的地方,一早就呼唤着繁密的脚印。原因在于,这边是道家一个集结地。说来,天湖的盛大,也体现于此,宗教再避世,也不能忘情于这里的热闹,再苦闷,也要分享这里的一角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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