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有警惕心,几好玩呢,飞快退后几步,然后打疼的手颤着指着他,“你,你该打!太没有素质了!先来后到你们不知道,维护公序良俗你们不知道,就知道仗势欺人!我不那么说你们这些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能让步?人家是真得了要死的病!这是什么?”她举起信封晃着,“这是基层人民的救命钱!他的医疗费!清白人被你们这些狗嘴里吐出来的污言诬蔑,简直,简直……”气得说下去了,嗯,估计也是怕得说不下去了,转身又跑了。
好半天喏,
路灯下站着江书记,
豪车里坐着的挨打的男人,
都望着她跑走的方向,没吭一声。
最后,江书记平淡地转身离开了,始终未发一言,倒似个局外人,看了个故事。
车里,
挨打的男人还捧着被扇得火辣辣的左脸,靠椅背上,不知在想什么,总之一直处在震惊里一样……
忽然右侧副驾传来低笑,
他侧头过去,“笑什么!这种泼妇!……”
低笑的人儿却是扶额轻轻摇摇头,“把你打蒙了倒是真的,也不叫泼了,起码人说得有理有据,那天是你们想插队,也确实被她一句‘梅毒’吓怂了。”
挨打的男人这时候才放松慢慢揉脸,想想,也笑起来,“没想到这小大夫真烈,我那天确实也是怂了,袁翔他们在前面闹,我头是真疼,没搭理。哟呵,跳出来这么一位,当时还真有点‘污水出芙蓉’的感觉。”
副驾的男子看似也疲累,手支着额角,合上眼,“既然那时候就有点兴趣了,今儿碰见了怎么还用那么重的话刺她。”
“这不忍不住么,”男人最后似乎也不在乎脸辣不辣了,手放下来,拉档,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笑着拉方向盘转弯,“总觉得把她惹毛会很有趣。”
旁坐闭目养神的男子也轻笑,“这下好,非挨一巴掌舒坦了。”
慢慢加速,直至更快,男人笑得爽朗,“舒坦了!”
好嘛,
这边干脆当玩乐一回,事儿早过去了,
我们曼丽姐姐还在深深的怯惧里徘徊呢,
回个家……当然,她也不能算普通“回家”喏,回宫途中“鬼鬼祟祟”,怕人跟踪……好容易一路平安顺利进得深宫来了,心又吊着,哎,毕竟打了人一巴掌,对于一个最怕惹事儿的坨坨而言,是多大的心理负担呐……雾尒疚启凌泗益。
可她也知道自己生活在虎狼中,这要一直“露在相”上,一进去心思肯定就被扒个干净,就真没完没了了!
所以,一路安抚自己啊,
值当“报仇成功”了,连带上次被插队,上上次“手术之灾”,上上上次“洗手间受辱”……好了,全平了,打死就再也碰不见了吧……
足够的心理建设进来后就有足够的平静,只是遗憾的是,本来该蛮高兴的,回来后倒似“累死狗”,元首做了那么多她爱吃的菜,两个小宝贝围着“妈妈这妈妈那”不晓得几兴奋,两个大宝贝儿呢,也跟着造气氛,本该蛮快活的一餐饭,愣是被她的疲态搞得人心疼死。
还是小满一句话说得对,
“世界上最辛苦的就是我妈妈了!”
可不是,世上最操劳的人就坐她身边呢,元首日理万机后回来还得给她弄饭,也没她这怏怏兮兮愣像呕心沥血为民造福一刻不停似得……都辛苦些啥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