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丽一点头,“也好。”
因着有树这一细致的安排,待姨再来与她详问实情时,法跟照照的也就大体一致了,没有露陷。
满睡在她身边,
曼丽还在看她闺女儿,有哪里长得像自己。
瞿淑清一旁慢慢搅着鸡粥,摊凉点,曼丽现在还没有什么食欲,太烫她也吃不下。也就这时候边问了下当日生产的情况。看姨的神情,是放下心来的样子,确实巧合得很,但也实在叫人欷歔不是,瞿淑清甚至一想起这就心酸异常……不过,好在母女平安,这也是最大的欣慰了不是。
“她嘴巴像我,鼻子……”
“像她爸爸。”姨接了句,
曼丽不做声了。
姨看她一眼,“你也不问问她爸爸的情况。”
曼丽还看着满,“他知道了么,”
姨放下搅粥的瓢,单手捧着碗坐到床边来,抬起一手摸了摸曼丽的额发,
“本来还想过段时间再告诉你,现在既然提到他了……曼丽,和夕臣一时恐怕是回不来了。”
曼丽看向姨,眼里都是询问,但是,就是不出声。
姨又将曼丽颊边的发放到耳后梳梳,声音很平淡,不见多大的关心也不见多遥远的疏远,平常地家常,
“最近,这国家又不太平了,元首在日遇刺,是行刺者已经抓到了,供出这和夕臣也有干系……想想,他回得来么,回来了,又会是个什么处境……”
曼丽其实心里很不好受。
她跟这些权贵权事一直都有距离感,曼丽“与生俱来的自卑”,让她在这类人这类事跟前总有些渺怯意的感受,就像当初她少时跟随姨在彭家。不想过问,不想参合,不想面对,远远看都不想……
所以什么“元首遇刺”这些可能世人瞠目的大事,曼丽毫无兴趣,没想法。
只是这“和夕臣也有干系……”曼丽心里泛起的竟是酸楚:他毕竟是满的生父,满一眼未见,他就成了“叛国”的“异乡人”……
可能连瞿淑清也没料到曼丽会出这样的话,
她摸着满的额头,
眼神凄凉,语气却讥嘲,
“回来做什么呢,已然身败名裂,还不如在那边佳婿良成,各自安好算了。”
淑清心里多为曼丽疼啊,
该死的和夕臣,你终究还是伤了曼丽……
……
满,是一年中最佳的季节;满,也是人生最佳的状态。满,但不是太满;盛,但不是极盛。
尽管曼丽对和夕臣死了心,但是,这个他给女儿取的名字曼丽还是保留下来了。
问及姓,
曼丽,就姓。
和她自己一样,姓曼。
是的,一直有人问,曼丽曼丽,她到底姓什么呀,
瞿淑清从来都是这么跟人解释,
她没有姓,
她父母太爱她,觉着,跟谁姓都显不出她的“独一无二”,因为喜欢“曼丽”这个名字,就只留名不留姓。非要按上姓,就姓“曼”。
曼丽给自己的女儿也这样定下名号了,
就叫满。独一无二。
六一快,愿大家永远童心如初,初心如月,月满心田。·k·s·b·猫扑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