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丽有点恼,想起来他们是一伙儿的,又扭过头去,“不是他,也是你们这些鬼事害了我!要不就是和夕臣!”
树瞄着她,更有些好笑的意味了。微歪头伸着看她,“我发现你确实很没良心,和夕臣,我也要为他句公道话,对你,他可是真心的。何况你们还有孩子,他害你不是傻么。”
“我是和他有关的事儿!”
“哦,那还有点样子。拿你当饵,挑拨他和我……”
树没发觉的是,当着她的面儿,自己心里有什么竟然也都出来了。要么她身上浓郁的乃香迷惑了自己,要么,感觉她太一根筋,且,自私自利,这样的人多,要有什么复杂的心眼很难。
听他这么一,曼丽像占着理儿,又眼睛红起来,“自从被你们这些人缠上,我就没好日子过,眼看着满要出来了,还要遭罪……”
树听着外头有动静,起了身。又弯下腰来,抬手想拍拍她,可忽然又觉得不合适了,只,“一会儿把衣裳换了,堂堂正正往外走,首先你自己不能做贼心虚……”曼丽一下抬头,“你才做贼心虚。”树这时候直起腰,居高临下,好似离了她这一身的汝香,啥理智也都回来了,恢复距离感,“我做贼从不心虚,因为做都做了。”出去了。
曼丽斜眼儿盯着他背影,又气得不得了,不过也知道这不是任性的时候,又抹抹眼睛,看向窗外,腰挺得忒直,像个斗士。
张金隅进来跟她离开时见到的一样,树还站在那门廊下,好像一直就没挪动过。
张金隅提着纸袋赶紧进去了,路过树边儿上时,感觉心都到了嗓子眼儿……树这孩子,从那冷漠的眼神就叫人看了发麻。
他肯定不得走,
只是下了几步台阶儿。
曼丽出来时,
看见他那儿弯腰瞧花儿呢,
两人没有对视,曼丽快步离开。走的体体面面。
树还是该把他要喝的乃喝了才走,喝着琢磨着,莫名其妙竟觉着,她的味道似乎更好……
好吧,这事儿像个“不起眼的插曲”就这么稀里糊涂过去了,主要是曼丽现在身体笨重太辛苦,也挪不出神来操心“这事儿是否有后患”,她也跟树一个心思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一晃儿过去半月,
满正式八个月了,
曼丽的肚子能当个桌子用了,
有时候把厚厚的书本就搁在肚子上,
照照都比她操心,
她睡着了,照照会轻手轻脚走过去把书挪开,
有几次,曼丽都醒了,
就睁着眼望着他,照照手里拿着书挪走也不是,继续搁那儿也不是……哎,曼丽头撇过去,不看他。照照才把书拿走。两人始终无言。
别人一孕傻三年,曼丽却觉着自己的满很“旺”自己呢,记忆力似乎更好了,条理分明得很,写起东西来也下笔如有神,一气呵成居多,很有成就感。
只要是曼丽拿出来的结论性成果论,陈战都十分认可,几乎一遍就过。所以,陈战又给了曼丽一个很好的机会:把他准备拿去竞选卫生局专职的“头号手术案例”报告,交给曼丽执笔。因为这是除了“陈战”以外唯一可以署自己名的“案例报告”,相当于就是一次很好的“出人头地”机会,让人在年轻一辈里记住你……
好了,那件“不起眼的插曲”终于“要起作用”,有眉目了。·k·s·b·猫扑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