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些女生为何突然叫起来,而且又忽然没事人一样呢?”我这时又抛出了第二个问题。
“这个嘛,女主阴,男主阳,阴气过剩,自然身体或者精神承受不了,自然就会叫起来。太阳再现,阴阳重归平衡,自然就没事了啊。”
于是乎,在二爷的云山雾罩的阴阳理论中我又成功地迷失了方向。我本来还想问为啥男主阳,女主阴。可二爷却催促着我早点回家去。
“回家去吧,要不你妈又该叫你吃饭了。”
二爷,我妈从来没有因为我晚点回去就兴师动众地来找,您这也太关心我了吧。
但总不能赖二爷家不走吧,毕竟我不是他老人家的亲孙子啊。所以我只能回家。
回家的路上,我琢磨着二爷的话到底有啥意思,但一直到家,还是没想出个三七二十一。不过我敢肯定的是,二爷这套说辞肯定不是子虚乌有的,他的这些话应该和那本藏书有莫大的关系。
那本书叫什么名字,我不太清楚,我只记得那书纸是用类似于过年上坟的火纸,摸上去比较粗糙,字并不是印上去的,是抄写的。因为那字打眼一看就是用毛笔写的,不过字体都很工整,二爷曾经给我看过。
准确地说是被我看过,当时我去二爷家玩,见二爷正埋头看书,边看边微笑着。于是我便觉得他看的书很有趣,磨缠了许久,二爷才同意,但只让我在他家看。
接过书后没翻一两页,我就傻眼了,那些字我是横看看,竖看看,不认识;左看看,右看看,还是不认识。但就这么还给二爷,那还不被二爷笑话死了。只好硬着头皮从头翻到尾,总算是见到了几个我认识的字,看到那些字仿佛是见了久违的亲人一样,是那样的兴奋。
二爷有些好奇,当时还问我看懂了些啥。
我自豪地说:“二爷,这个太阳,太阴我认得。”
二爷当时就笑了,刚吸进嘴里的烟直接把他给呛咳嗽了。
二爷缓过劲后,说:“孙娃子给二爷讲讲。”
看着二爷的表情,我自然明白我成了二爷的笑话了,但为了面子,我便现搬了书上内容:“这个太阳就是指天上的,地球就是围着它转的。这个太阴嘛,就是很黑的意思。”
“孙娃子,知道的蛮多嘛。”二爷忍住笑。
知道的蛮多,你还笑话我,摆明了欺负小学生。
二爷后来还是给我解释了“太阳”“太阴”的意思。
我才懵懵懂懂地知道了书上的阴和阳,并不是指东西,而是决定世界的根本属性。根本属性是啥我当然不晓得了,问二爷,二爷说就是整个世界都是它说了算。
我当时张着大嘴,说:“妈呀,那不就是地球长了。他在那里住?”
二爷又笑弯了腰。
我张着的大嘴马上闭得严严实实的,就算你拿火棍也撬不开。虽然是在二爷跟前丢脸不算啥,可接连丢,脸面终究还是挂不住。
于是在接连的笑声中,我把书递还给了二爷,直到二爷把书小心地放进一个箱子里时,我脸上还是有点烧。二爷把书放进箱子里后,便把收音机拿出来摆弄着,那天不知咋回事,咋拨弄收音机净是一片杂音,二爷最后还是把它放下了。就是这台时听时不能听的收音机也是我常去二爷家的一个重要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