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你应该相信我的，我永远在小昧这边，说好的，不是吗？”

“我不需要你的帮助！”或许是惯性使然，尽管他这么真诚，你还是不敢相信他，“杜黎，那是我自己的事。”你说，“我们已经是成人了，我自己能处理好。你不用……为我打算那么多。”

“但是，至少这次，你遇到困难，我没办法袖手旁观，看着你那么痛苦……”

“我真的不需要。”你本想推开他，他却因此在喷泉旁踩滑了，摔倒了地上。

你急急忙忙想扶起他，却被他坚定地推开了手，自己站起来。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你说不下去了。

杜黎静静地看着你，那种仿佛困在冰窟里的眼神，你从未见过。

“陈昧，”杜黎说，语气平静里带着几分哀伤，“你一定要，和我那么生分吗？”

平时他总是那样温温柔柔，熟知他秉性的你总觉得他戴着面具，总觉得他别有目的。

可当他真正用那样平静无波的语气说话，呼唤你的全名时，你仿佛从那个严严实实的面具下，看到了那个被层层包裹的，真正的杜黎。

你突然体会到了。

你已经离开了那所高中，那个你哭了一夜的水泥管子，可他还在原地笑着，不停不停笑着，像个穿上了红舞鞋的姑娘，从来没有离开。

“我……”你想挽留他。过去他总爱玩这种把戏，被你伤害到了，气得走开。而你慌起来挽留他后才发现，他就等着你挽救的那句话。

可这一次他没有回头了。

又过了几步，他停下，说：“我是真的，很喜欢你，陈昧。”

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他的脚还有点别扭，但他一步，一步，坚定地离开了你的世界。

他再也没说“你怎么忍心让我这么难过”。

但是你却觉得，无数个杜黎都在询问你。

你怎么忍心？

你呆了很久，背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哥哥。”

你回头，瑞恩正坐在一条长椅上，他像是在这里打了很久的盹，风一吹，银杏叶纷纷落下，盖了他一身。

“你怎么……没去上班。”你走了过去。

刚刚的场景一定被他看到了吧！啊啊啊！你在心里咆哮。我真是个渣……男！

“下午没我的工作。”弟弟鼻子动了动。不知道是不是你的错觉，你总觉得弟弟有些冷淡。

像是有点生气。

“呃……那就出来睡觉吗？”

“因为阳光很好。”

阳光很好就出来晒太阳……真是迷之作息。

“第二次咯。”他突然对着你，比了个二，绿眼睛夹在手指之间。

“？”

“那个味道。”

“……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是真的没懂。

“线索不足，不评价第一件事。”弟弟说，“但是第二件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10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