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甘厚斌保外就医的事情已经基本敲定,医院证明开出来,阿尔兹海默症——后期。
这个病就厉害了,只能监外服刑,将会限定甘家庄范围,只等年假结束运作这事,很大概率能在正月十五之前回家。
甘帅其实很怕见甘一凡,因为心存愧疚,可另一方面又想尽可能补偿甘一凡,只希望能减轻心中愧疚。
可现在,这一刻,他只想说:“爸,你做了一件糊涂事,让我愧疚一辈子。”
……
……
罗非鱼的食性杂,肉也吃草也吃,基本鱼吃的它都吃,变种罗非鱼更夸张,大鱼吃小鱼那都是常态,它吃螃蟹啃河蚌,连乌龟甲鱼它都下嘴。
甘一凡潜水下去,一群罗非鱼没跑,忙着在那吞吃窝料,甚至一头大罗非凑过来,看那样子,像是想尝一尝甘一凡味道似的。
然后这条罗非鱼倒霉了,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甘一凡一刀扎过去,翻身上鱼背,死夹着它,一连几刀直接捅死。
动静大了,鱼群这才四散逃开。
把鱼扔上船,也没上船歇息,消耗并不大,换口气再度潜入水下,他还想趁鱼群没有跑远多捉两条。
船上,徐明亮一通嘀咕,自打甘一凡下水,就再没有鱼咬钩。
二十来分钟过去,又一条变种罗非扔上船,徐明亮牢骚更多,却也会帮着老倔头一起拖拽大罗非进鱼舱,然后继续发牢骚,老倔头就在一边乐呵。
甘一凡上船歇息,徐明亮立马不发牢骚了,担心甘一凡很快就会下水似的,一边拎起装满窝料的水桶往湖里倒,一边让甘一凡多歇会儿,说重新打窝子诱鱼,等上了一条大罗非你再下水。
甘一凡也累了,说:“行,我半个小时后再下水。”
“一个小时后不行么……”这句话徐明亮只在心里说,毕竟钓不钓得到大罗非两说,甘一凡下水是一定能捉到大罗非的,孰重孰轻他心里也有数。
老倔头在另一侧船舷也开始撒窝料,刚才甘帅钓到大罗非也就是下杆十来分钟的事,从撒窝料到上鱼加起来差不多半小时,他也想上一条。
甘一凡一口气喝了半瓶二锅头,运转离火功法吸收入体酒精,时间不长恢复过来。
“看你样子像修仙。”甘帅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身边,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甘一凡放松坐姿,两条大长腿伸展,垫在小马扎上,倚靠桅杆说:“我修道。”
甘帅笑起来,“喝二锅头修道,天底下你独一份,给我也来一口,我也修修道。”
甘一凡把二锅头递给他,咕噜咕噜,他居然一口气把剩下的半瓶全给喝了。
“一凡,你这小子其实特别讨厌,小时候你就聪明,学什么东西都快,我爸总拿你来教育我,讲真,打小我就不喜欢你……”
甘帅的酒量其实不错,正常喝的话,一斤白酒不在话下,可急酒不行,甘一凡买的二锅头又是酒精度最高的65度,他喝下去没事,酒精都被炼化吸收了,可甘帅只是普通人,这么一口气喝下去,眼泪都被呛出来,脸色可见变红,说起话来也有点大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