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尹蔓像没有知觉一样,无动于衷地抽开手,继续贴膜,脸上一丝波澜也无。
这大大超出了李钧的意料,他呆若木鸡地望着她。
尹蔓面不改色:“愣着干嘛,下一步呢,怎么做?”
李钧懵圈地看着掌心,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
姜鹤远晚上回到家见尹蔓竟还没睡,坐在客厅里鼓捣着什么,有点诧异。她早就困得不行了,打了无数个哈欠才等到这位房东,迫不及待地招呼道:“快来,我给你表演个贴膜,今天刚学的。”
房东大人休整了下,顺从地把手机递给她。尹蔓盘腿坐在茶几边的地毯上,小心地将旧膜一点点粘撕下来,动作很像那么回事。姜鹤远去泡了杯茶,端着茶杯在她身边落座,见她一丝不苟,宛如在干什么大工程,敏感地察觉到自她上班以来,整个人发生了些细微的改变。
非要说的话,也许是她以前总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与年龄不符的疲态,如今却似乎拭去了表面的尘霾,变得积极许多。
姜鹤远想起自己第一次在醉生遇见她,她给他们风情万种地倒酒,千娇百媚地哄着原皓拿钱,那时他根本想不到尹蔓有一天会穿着睡衣在家里给自己贴膜……
太扯了。
他的目光不自觉落在她光裸的脚上,脚背细腻白嫩,露出几个珠圆玉润的脚趾头,晃得他移不开眼,姜鹤远喉结微动,扔给她一张小毛毯:“把脚盖上。”
尹蔓不在意:“又不凉。”她边贴边道,“你一天到晚这么忙不累么?”
姜鹤远发现她已经很久没对他用过敬语了,抿下一口茶,放松地靠在沙发上,难得和人这么闲聊,仿佛散去了周身的疲惫:“不累。”
他习惯了长期处于工作模式,就算不工作的时候,脑内也一直保持着思考状态,大脑是个容易生锈的东西,需要时刻维护它的机能。姜鹤远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能力,而有能力的人常会有一种创造的使命感,生命短暂易逝,他向来秉持着在有限的时间内创造无限的价值。
姜鹤远道:“明明有时间做更多的事情,为什么不做?合理的休息是可以的,但是无意义的娱乐基本等同于浪费生命。”
“包括聚会之类的?”
他毫不犹豫地答道:“对。”
尹蔓直直地把手机举到姜鹤远眼前,屏幕上两秒前刚跳出一条关思媛的微信:“我和吴悠商量了,我们约在周末怎么样?”
姜鹤远:“……”
他滞了一瞬,接着无比自然地说:“当然,偶尔生命难免会被浪费。”
尹蔓暗自撇嘴,问道:“等我贴好你再回?”
“不着急。”
他不着急,关思媛却是急了,发来消息:“你不会又有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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