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静问周庸确定是直播吗?他点点头:“应该是,这种域外网的直播,都会放块表证明自己是直播。”
我问周庸还能不能找到网址。周庸让我等一下,他拿出手机翻了一会儿,说:“找不到了,那个帖子好像被版主删除了。”我问他有没有浏览记录,他说:“没有,我的浏览器设置了自动清理。”
刘瑶听到这儿情绪不太稳定,田静按了按她的胳膊,看着我:“这活儿接吗?”
我问刘瑶出多少钱,刘瑶说五万元,再多她一时拿不出来。我看着田静,她微微点了点头。我说行,既然是静姐的朋友,这活儿我接了。
周庸在边上很高兴:“太好了!”
我说这次没他什么事,得静姐配合,因为要从那家女士内衣店查起。周庸问那他干什么。我说:“你去调查那个发视频威胁刘瑶的女人。”
我和田静假扮成买内衣的情侣,来这家内衣店打探情况。田静挑内衣时,我暗中观察这家店里的员工,没发现什么不对的。田静逛了会儿,还真看中了两套内衣,要去试衣间试。我还在观察店里的人,没留神儿就跟田静一起进了试衣间。没一会儿,田静停下,看着我:“你想看我换内衣?”我反应过来,和她说我走神了,转身往外走。走了两步,我停下,拿出手机发消息给田静,让她别试衣服,先出来。
工作人员应时常对试衣间进行安全检查,防止被人安装偷拍摄像头
田静收到消息,出来把内衣交给服务员,说钱和卡都落在车上了,要去取一下。我们出了门,田静问怎么了。
监听探测器
我说这家店果然有问题,不对劲得太明显了。自从“某衣库事件”之后,各地的试衣间都管得特别严,绝对不准男女同进。但我刚才和静姐进去时,这家店一点儿阻拦的意思都没有。田静“嗯”了一声,问我怎么办。我说等我回车里取一下设备。
当我和田静再次进入试衣间的时候,探测器有了反应。我在角落里暗示田静挡住我,在她身后,我偷偷拿出了探测器。它可以通过信号和镜像反应来探测摄像监听类的设备。按照现在的反应强度,这个试衣间,至少藏着三个摄像设备。
偷拍在全世界都很普遍,甚至有一条完整的利益链。在欧美和日本的色情产业中,都有“盗摄”这个类别。色情制作商甚至鼓励拍摄者偷拍情人、亲人,靠“临场真实感”来吸引眼球从而达到大量贩卖的目的。有人愿意付钱看这种“真实小视频”,自然就有人会做这种生意,十分钟视频能卖五百到一千块。燕市就有这样的职业偷拍团伙,拍好后统一卖给中间人,再由中间人出售给感兴趣的买家。内衣店和厕所是最好的偷拍地。而且,换衣服和上厕所的时候,人的警惕性会降低,几乎没人会注意到越来越小的摄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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